“看不出你一個小丫頭,知道的倒是多。”她似笑非笑。
可那小丫頭最後還是沒有阻止自己下去捉魚,那時候,也隻能在岸上緊張又無奈的看著。
畫麵有一次的跳轉,她似乎受了傷,正躺在床上,那丫頭無奈的說:“小主,雲昭儀也是的,自己醒來後,竟是沒有為小主辯解一句話!竟然默認了是小姐將宋嬪給推下去的,明明不是小姐!”
而她神色淡然的說:“你怎麼知道不是我推的?”
“小主才不會做這種事!”她肯定道:“小主你就算光明正大的揍宋嬪一頓,也不會這樣推她下去!”
姬如雪一臉茫然的掙著眼,耳朵裏聽不到黑影和陶然的對話,隻有像是來自不同方向的聲音。
“小主,不如給這隻貓取個名字吧?反正這貓是我們救起來的,自然也是歸我們小主養著。”
“小主你放心吧,春香一定不會辜負你這番好意,我會認真學習的。”
“小主,你竟然一晚上吃掉了三條魚?而且還不叫我們!”
“可是……可是我們能像什麼辦法啊?小主那一身傷,一個人在裏麵,豈不是會……”
“……”
太多的生意彙聚在一起,讓姬如雪再次覺得頭疼起來。
她伸手捂著腦袋,手裏的牌掉落一地,這才引來了陶然和黑影的關注。
“你怎麼了?”陶然忙問道。
姬如雪咬著牙輕聲回答:“頭好痛……”
“是不是想起了什麼?”陶然輕拍著她的背,一手給她按摩著太陽穴:“別怕,也別慌,慢慢去適應你的記憶。”
“想起了一些事情……不過太模糊,一會又忘記了……”姬如雪搖了搖頭,覺得還是有點暈。
“記不住嗎?”陶然微微皺眉,有些疑惑。
姬如雪點點頭,眉眼間也染上了茫然之色。
她能感覺到好多人在她耳邊說話,說話的人似乎都是同一個人,時而叫她二小姐,時而叫她小主。
可是她就是想不起對方是誰。
是很重要的人嗎?她問自己,卻沒有得到答案。
陶然知道應該是剛才談論春香和巧月的事情刺激了姬如雪,於是給黑影使了個眼色,暫時撇開了這個話題。
畢竟瞧姬如雪這樣子,受到的刺激太大了,很可能讓她根本什麼也記不住,果然這種事情還是要慢慢來才行。
於是姬如雪在陶然的藥效下睡了一個下午,等到她醒過來的,已經是入夜了。
在這之前,雲妃也是剛醒不久,冷映寒得到消息後,便立馬趕了過去。
可是到達雲妃宮的時候,卻見大殿裏的眾人麵麵相覷,氣氛有些詭異。
冷映寒微微挑眉,還來不及看一眼靠著床頭已經醒過來的雲妃,便被一旁宮女拖著的托盤上放著血色花朵而吸引。
那是,幽雲蘿花!
端木薇輕咬下唇,被牧懷柔握著的手不自覺的抓緊著,目光看向牧懷柔,後者對她輕輕搖了搖頭。
冷映寒的目光停在幽雲蘿花香上,沉聲問道:“這幽雲蘿花是怎麼回事?”
留守在雲妃宮裏的是姚雁山,此時也是他在解釋。
“回皇上,這是在被燒毀的偏殿裏找到的幽雲蘿花。”
“在偏殿找到的?”雲妃宮裏?
冷映寒一時間微眯起雙眼,掃了病床上的雲妃一眼,後者搖頭,辯解道:“回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這幽雲蘿花香為何在此。”
“徐太醫,你且看看,這是否為真正的幽雲蘿花?”冷映寒轉頭看向身後的徐太醫說。
兩人目光對視一眼,徐太醫了然皇上指的“真正”是什麼意思。
若是有毒的幽雲蘿花,那麼就是幕後黑手,若是沒有毒的幽雲蘿花,那麼就是姬如雪培育的花,也說明了當時還有人偷走了姬如雪培育的幽雲蘿花繼續作怪。
徐太醫上前仔細檢查一番,最後確定的點頭回答:“回皇上,這的確是幽雲蘿花。”
也就是有毒的花。
可是這花出現在雲妃的宮裏,意思可就十分耐人尋味了。
“雲妃,你可知道這花為何在你宮中?”冷映寒看著端木薇,神色淡然的問道,目光卻銳利的讓人不敢躲避。
“臣妾不知。”雲妃睜大了雙眼說道。
冷映寒頜首,似笑非笑。
“這花出現在被燒毀的偏殿,說不定今日起火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摧毀這幽雲蘿花呢。”跟過來的宋嬪冷笑一聲說道:“雲妃素來和如貴人交好,上次毒害德妃一事說不定還知道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