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沉著臉色,看著如月,“你就是為了這樣的原因而對本宮下手?”
語氣簡直不可置信。
如月仰著頭,看著她目光怨恨:“我知道娘娘你定然會覺得這隻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甚至你根本就沒有記住徐大哥這件事!但是無所謂,隻要我還記得徐大哥就好。可是娘娘,你當時哪怕相信我一點也好啊!我那麼努力的求你,那件事不是徐大哥做的,可你就是不相信!就算是現在,我也要告訴你,那件事不是徐大哥做的!”
看著如月那堅定的目光和剛才的敘述,德妃這才有些恍然的想起了那件事。
可是想清楚後,她更是神色陰沉,看著如月的目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屑。
恐怕如月到現在還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徐大哥根本就是姬貴妃那邊的人!
在這後宮之中,每個人宮裏都有幾個別人的探子,這是見怪不怪的事情,並且根本毫無防備。
隻不過別人在你這裏放有探子,你自然也是在別人那裏放的有。
而那段時間裏,德妃剛好失去了第一個孩子,她一心以為這就是姬如梅做的,心裏對姬如梅恨得要命,所以對於徐侍衛這件事,因為得知他是姬如梅那邊的人,自然不會放過的遷怒了一番。
即使知道那不是徐侍衛偷的又如何?因為他是姬如梅那邊的人,所以不得不防!
可是她往往沒有想到,這如月竟然會愛上了那徐侍衛,最後還導致發生了今天這種事情!
德妃真是積累一肚子的怨氣,想要發泄卻礙於冷映寒在當場,不好發作。
“你竟然就為這個人而報複本宮?”德妃咬牙切齒的說道。
“是又如何!如貴人隻是害的你流產,竟然沒有將你害死,那我隻好親自動手了!”如月一臉怨恨的說道。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德妃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轉眼雙眼淚汪汪的看著冷映寒道:“皇上!臣妾差一點就被這賤婢給害死了!”
冷映寒原本正在看德妃和如月兩人之間互相爆料,此時見如月的動機似乎已經說完了,這才微微抬眼,漫不經心的問道:“朕再問一次,那幽雲蘿花,你是從哪裏得到的?”
如月抿唇,不說。
冷映寒看都沒有看她一眼,便對身旁的程天風道:“帶去死牢,用刑伺候。”
如月身體瑟縮了一下,看來她還是知道死牢是什麼地方,進去了不死也要脫層皮。
但是她雖然害怕恐懼,卻還是固執的不肯講。
這時候師嬪不由冷笑道:“這前段日子才在雲妃的宮裏搜出來了幽雲蘿花,如月,你莫不是在雲妃那裏拿的?”
“胡說!”彩蝶第一個開口反駁:“那件事根本……”
“本宮說話何時輪到你一個小小宮女率先開口反駁!”師嬪瞪著彩蝶。
雲妃抬眼看去,語氣微冷:“那不知本宮開口反駁如何?師嬪,我知道你因為以前的事情怨恨本宮,可這也不是你次次暗喻栽贓的理由!”
“雲妃娘娘可是說笑了,臣妾不過是……”
“夠了。”冷映寒音色微低,其中不悅之色誰都能聽出來。
師嬪有些不甘心的撇撇嘴。
冷映寒看著被架起來準備帶走的如月,似笑非笑道:“你若是不說,那你心上人的家人會被怎麼處置可就不知道了,畢竟身為宮中侍衛,卻偷盜後宮嬪妃的東西,隻是被趕出宮外還算輕的,你是要他的家人一定來死牢陪你,還是你現在就說?”
“不,不要連累他們!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如月慌忙說道。
冷映寒嘴角含笑的看著她,長眉微挑,姿態傲然。
一旦弱點被被人掌握,那就失去了談判的資格。
如果之前的如月死活不開口說出來,那麼就算殺了她也得不到答案,可是若是掌握了她在乎的事情加以威脅,那麼她的防禦很容易就被打破了。
如月見冷映寒並沒有開口放行,於是掙紮著從挾持著自己的兩人身邊離開,噗通一下跪在下麵慌忙求榮:“奴婢求皇上不要連累他們!這一切都是奴婢一個人做的,跟他們沒有半點關係!”
“是嗎?你可是在為他們的兒子報仇,這個說法實在讓朕難以相信。”冷映寒不緊不慢道。
此時的他強大而腹黑,心中所想讓人猜不透,眼裏的冷意更是讓人不敢直視。
如月磕頭道:“那幽雲蘿花是奴婢在如貴人的花圃裏栽的,和雲妃宮裏的幽雲蘿花並無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