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巧見了江友安他們回來,也是鬆了口氣。
將事情的經過講給江友安聽後,後者心頭一驚,忙問道:“那如貴人去哪了?”
語巧一時間無言,事實上她當時隻想著姬如雪不被德妃找到就好,卻沒有想過她去哪裏了。
“我一直在外麵守著,沒有看見貴人出去過。”語巧咬著下唇,皺眉冷靜道:“貴人應該還在裏麵。”
語巧與江友安一起朝著內殿走去,準備尋找姬如雪。
這時候,姬如雪也是看見他們走來,確定四周沒有其他人後,才從屋頂上站起來,對他們揮手:“喂!我在這!”
聽到姬如雪呼聲的幾人同時抬頭看去,便見寢宮屋頂上,正站著他們尋找的人。
“貴人怎麼跑到那上麵去。”語巧又好氣又好笑,慌忙吩咐道:“快去拿梯子過來。”
江友安看著姬如雪還在,心裏的石頭算是落下了,若是讓冷映寒回來發現人不在後,定然是會發火的。
誰也不想看到冷映寒發火。
姬如雪看著他們,等語巧和江友安等人走進後,也是喊道:“能不能拿梯子過來讓我下去?”
她是不敢又翻著樹枝下去的,畢竟上來容易,下去難。
踩著樹枝下去的感覺,就像是你不知道什麼時候腳下就是空的。
“奴婢已經叫人去拿了。”語巧笑著回答。
姬如雪聽了,對她感激一笑,心裏卻是無奈。
自己如今這樣躲藏的行為,怎麼那麼像是怕被正宮抓住的小三?
這樣感覺實在讓她鬱悶,想想還是冷宮適合她。
至少在冷宮可不用這樣躲人。
侍衛帶來了梯子,姬如雪順著梯子下去,便聽語巧笑道:“貴人這是怎麼爬上去的?剛才的情況可真是千鈞一發,我可怕貴人沒聽到外麵的動靜被德妃娘娘發現了。”
“窗外不是有棵樹嗎?我順著它爬上去的。”姬如雪淡定的回複。
可這話說出來後,卻見江友安和語巧的臉色都是變了變。
姬如雪直覺不對勁,狐疑的看著他們問道:“那棵樹有什麼問題嗎?看你們的表情,我好像做的不對?”
語巧搖頭,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說:“皇上平時最喜歡的就是那棵樹了,所以無人敢對它進行攀爬摘花之類的行為。”
“這麼寶貝?這花叫什麼名字。”姬如雪覺得奇怪,繞過走廊朝那棵樹走去,“說起來著花樹也挺奇怪的,這麼大一棵樹卻隻開了這麼點花,實在是……”
她的聲音嘎然而止。
夜風吹過,將樹枝上最後一朵花垂落,它飄飄蕩蕩,隨著風的指引落在姬如雪的身前,安靜的躺在她的腳下。
原本有十二朵花的花樹,此時已經徹底隻剩下光禿禿的枝幹了。
語巧驚訝的伸手捂住嘴,似乎是壓製喉嚨裏的尖叫。
江友安則是一臉不忍直視,心說完了完了,這下一朵花都不剩了。
姬如雪先是低頭看了看腳下的最後飄落的一朵花,再看看落在樹下的幾朵花,目光幽幽。
她記得自己爬上去的時候,的確是蹭落了好幾多花……不過這最後一朵花既然是被風吹落的,又有江友安和語巧看見,那麼自己完全推脫說是風做的。
於是姬如雪輕輕歎氣,轉身看著江友安和語巧說:“你們瞧這風可真大,把最後的花都給吹掉了。”
語巧和江友安沉默。
姬如雪繼續說:“我可是親眼看見的,你們也是吧?”
江友安和語巧對視一眼,心裏同時想到如貴人這個借口的確不錯,既然是夜風做的,那就是不可控的事情,皇上要怪罪也沒辦法,何況明天還有德妃的事情讓皇上處理,也不會這麼快估計這棵花樹。
於是兩人看向姬如雪,十分默契的點頭:“奴婢(才)也是親眼看見的。”
關於花樹的問題,三人顯然達成了共識。
姬如雪對兩人的默契十分滿意,走回寢殿,一邊納悶看向江友安:“江公公,有你在這裏,怎麼德妃也敢無視皇命闖進來?還敢動手翻找皇上的寢殿,說實話我可真是見識了德妃的無理取鬧程度。”
這些做法簡直是太不理智了,也難怪會被後宮那些女人算計的流產。這是姬如雪的心裏話。
而想起德妃的流產,她的心底還有一個疑問,那就是這個孩子究竟是不是冷映寒的。
按照陶然跟她的說法,問題不可能是出在冷映寒身上,那隻可能是後宮的嬪妃們動的手腳。
“皇上讓奴才去龍德殿給姬貴妃娘娘布置新修建的寢殿,所以回來的晚了,也讓德妃娘娘有機可乘,哎,算起來,這事追究起來也有奴才的責任。”江友安輕輕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