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映寒向來是冷酷無情的,這是他們都知道的。
可知道是一回事,每個人卻又機會都會被冷映寒的魅力吸引,那時候,他們根本就會忘記這個男人的本性,從此飛蛾撲火。
直到你被他一步步算計到死路,或許才能清醒。
這件事,冷映寒也是在做給姬如梅看的。
他知道她心裏還有牧懷青,或許他一時間還無法讓她忘記牧懷青,但是他絕對不能夠忍受她還和牧懷青在一起或者有什麼接觸。
那麼下場,估計會比德妃更慘。
姬如梅想通了這裏,不由覺得心驚。
抬頭間,更是收到了牧懷柔朝她看過來的笑意深幽的目光。
顯然,牧懷柔也想通了這一點。
姬如梅毫無畏懼的回望著,眉眼間還夾雜著絲絲嘲諷。
就算牧懷柔知道自己喜歡牧懷青又如何?到底冷映寒喜歡的那個人是自己,可不是她牧懷柔。
在姬如梅看來,牧懷柔這輩子都無法讓冷映寒喜歡上她,甚至牧懷柔自己為了能夠更加接近冷映寒,學著冷映寒的神情與模樣。
這樣的舉動在她眼裏,更是不屑的。
“今兒個請安大家也累了,那就散了吧。”牧懷柔輕柔開口,她的聲音在此時受到了德妃事件衝擊的眾人耳中簡直宛如。
大家看起來像是各自離開,其實私下裏,便是聚集著探聽八卦著今天德妃的事情。
宮裏的眼線無處不在,不管是你的我的還是他的。
他們互相交換消息,尤其是一些蛛絲馬跡,有時候事情真正的真相,往往散落在他們這些零碎的消息中。
在冷映寒回到顯慶殿的時候,何誌毅已經在那裏等候多時了。
見了冷映寒過來,還來不及行禮,便被姚雁山帶人抓住。
“皇上,你這是何意!”何誌毅一臉憤怒的說道。
按理說他是這次廬州事件的大功臣,一回京,不是美酒佳肴的慶祝就罷了,可是一上來就派人抓著自己算什麼?何況在這之前你還抓了我兒子!
何誌毅心裏的憤怒蹭的一下就冒起來了。
冷映寒卻是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的往高台走去,倒是身後的姚雁山一條一條的讀著何誌毅的罪狀,身旁的百裏東更是將證據一件一件的擺出來給何誌毅看著。
何誌毅聽著,原本氣怒的神色,一點一點變得慘白下來。
一旁見證的,還有當朝的幾名參與廬州事件的官員。
姬青易和桂王都在其中。
兩人看著何誌毅神色慘白,雙腿一軟跪下的模樣,都是淡淡一笑。
何誌毅犯的那些事,惹的人太多,加上本身還不加以收斂,最後想要將他除之而後快的實在是太多了,走到今天也算是他太過狂傲不知收斂。
何家一家人都是這樣的。冷映寒想。
如今的何誌毅也同剛才的德妃一樣,慌忙跪下求饒,大喊自己是冤枉的,此事肯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冷映寒忽然想笑,他看了看下麵的何誌毅,卻問道旁聽的眾位大臣:“依眾位愛卿來看,朕是否該相信何愛卿的辯駁?”
“皇上,您可萬萬不能相信啊!”其中一人出列瞪眼正聲說道:“證據確鑿,如今他不過是垂死掙紮而已,皇上可絕對不能心軟啊。”
這人,怎麼就覺得他是要心軟了?冷映寒笑了笑,眼裏卻沒有什麼笑意。
“來人啊,將何誌毅給朕打入天牢,隔日問斬。”
隨著冷映寒的話音落下,何誌毅更是雙腿軟的根本站不起來,原本堅持說著自己是無辜的,此時聽到問斬,也是改口求饒了。
可惜現場沒有人替他求情,而是一眾行禮道:“皇上英明。”
在姚雁山的示意下,高喊著求饒的何誌毅也被拉了下去。
直到再也聽不見姚雁山的求饒聲後,冷映寒才懶洋洋的說道:“都下去吧。”
“是。”幾位大臣領命,結伴離開,最後隻有桂王和姬青易留了下來。
桂王留下來是有冷映寒授命,而姬青易留下來,那就是有事要說了。
想想前段時間,自己因為姬如雪的事情躲了不見姬青易許久,如今對方好不容易找到機會,自然是不會這麼簡單的善罷甘休了。
“丞相還有什麼事嗎?”冷映寒明知故問。
姬青易心中暗罵冷映寒一聲,麵上卻是一臉認真的上前說道:“皇上,既然德妃的事情證明並不是小女姬如雪一個人的錯,臣還請皇上開恩,讓小女出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