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事實告訴我們,喝酒這種事一定要量力而行,不然,也一定要清楚明白自己喝醉以後會是什麼模樣,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像姬如雪這種從來不喝酒的人,忽然興致來了喝上癮,然後就醉了。
醉的不省人事也就算了,偏偏她就這樣毫無理智和邏輯的瘋了一晚上——
陶然他們後來確實聽到了木屋裏傳來的某些不和諧的聲音,於是三人直到早上陽光普照的時候,才敢過去敲門。
敲門的人是程天風,端著醒酒湯的是陶然,提著食盒的人是黑影。
三人神色各異,卻也小心翼翼的等待著裏麵的人來開門。
是冷映寒還是姬如雪?
這個問題在下一秒得到了解答。
門被人從裏麵打開,碎金色的陽光落滿了整個屋門,滿身慵懶的冷映寒站在門前,衣領微敞,露出精致的鎖骨,以及鎖骨邊上若隱若現的吻痕。
他眉眼微抬,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站在門外的三人,語氣清淡:“東西先放著,等她醒了再給她吃。”
拿著東西的陶然和黑影下意識的點點頭。
屋子裏有一股若有似無的曖昧氣息,門外的三人各自心領神會。
冷映寒回頭看了一眼還在睡的姬如雪,她眉頭微皺,似乎睡得不好。
不過想起昨晚,他覺得自己睡的也不是很好。
要了她一次後,姬如雪似乎就沒了力氣,一個勁的往他懷裏鑽著打算睡覺,冷映寒覺得想看在她喝酒的份上就忍她一次。
正閉眼休息了沒一會,忽然發現懷裏的人兒大聲哭了起來。
冷映寒以為她終於醒酒了,然後發現現在的情況所以哭——然而事實證明他想的還是天真了。
姬如雪從他懷裏抬頭怒瞪著他吼:“為什麼不帶我去抓魚!我要去嘛要去!”
冷映寒那瞬間的表情,實在是有些許扭曲的。
他抓著對方不住亂揮的手,“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帶你去。”
“不要,就要現在去!”這人耍起小孩子脾氣來也是有的一拚的。
冷映寒覺得自己再哄小孩,偏巧他對小孩子最沒耐心,哄了一會後就惡狠狠地說:“你再鬧就明天也不準!”
欺軟怕硬的姬如雪頓時閉嘴了,睜大了雙眼看著他,可憐巴巴的問:“真的嗎?”
他還就不信了明天你還能記住要去抓魚這種事!
冷映寒毫不猶豫的點頭承諾真的,於是姬如雪這才滿意的睡了。
他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自己也跟著睡了一會。
半夜後,姬如雪突然又放聲大哭起來。
冷映寒差點沒把她扔床下去!
“你這人為什麼在這!你剛才還抓著我不讓我走,壞人!帥哥,漂亮姐姐,救——命——啊!”
冷映寒最後忍無可忍,將她點穴昏迷,讓她老老實實的睡覺。
一直到天明,他都睡得斷斷續續的,畢竟怕姬如雪冷不丁的又冒出什麼奇怪言論來,到時候他也別想再睡了。
好在天亮之後,姬如雪睡的還算老實。
冷映寒起床,穿戴好後,正站在床邊目光複雜的凝視睡著的姬如雪,沒一會便聽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於是現在,他最後看了一眼姬如雪,便帶著程天風離開了。
離開之前對陶然說了一句她醒過來後第一時間過去通知他。
陶然不住點頭,然後目送他們離開。
直到冷映寒走遠後,陶然才鬆了口氣,轉頭一看,黑影正皺眉環視屋子。
“怎麼了?”他隨口問道。
黑影蹙眉回答:“我想換屋子……”
陶然聽的眼角一抽,“你嫌棄了?”
屋子裏那股曖昧的氣息依舊殘存著。
黑影推開窗戶,語氣有些慢吞吞的說:“不,我隻是,忽然想要一個庫房,所以重新建間屋子,那這裏當作庫房……”
“你就是嫌棄了。”陶然吊兒郎當的說:“不過你的心情我能理解,要是有人在我屋子裏和我的床上行魚水之歡之事,我也是不能夠接受的。”
黑影心說你理解就不要說出來啊。
他轉頭看向陶然,一本正經的說:“你一個女孩子,為什麼對這種事一點也不在乎?”
因為我不是女孩子……陶然心裏默默吐槽。
“也不是不在乎,而是我……”
“你們在我麵前說這種事,也不在乎我想不想殺人滅口嗎?”一道幽幽的女聲在兩人身後響起,嚇得他們同時回頭看去。
姬如雪揪著被子遮在胸前,一手揉著太陽穴,皺著眉頭,目光幽幽的看著屋子裏的黑影和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