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雪躺在床上把被子往上拉,蓋過鼻子,眼底盛滿笑意。
冷映寒如何看不出來,隻能板著臉,幽冷的盯著她,企圖讓她收斂。
姬如雪心裏樂的很,如何停的下來,最後索性整個人蒙在被子裏嗤嗤笑。
冷映寒後悔自己叫姬青易來,這都是什麼事,被她這麼一笑,他的帝皇威懾都沒用了。當下了拉下她的被子起身。
“繼續笑,希望朕下午回來你還能保持住。”說完,腳步輕快的轉身離開。
直到出了寢殿門,他冷眼看向陶然道:“盡快治好她的風寒,以及情緒。”
陶然低頭應下,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沉思。程天風離開前鼓勵的看了他一眼,多半是皇上心情不錯。
皇上一走帶走了一大片的人,隻剩語巧高興的跟著陶然進殿。
語巧高興的說,“陶醫女,你看皇上心中還是有娘娘,為了讓娘娘好起來,特意讓姬丞相來探望。”
陶然就是在思索這事,這個皇上到底喜歡的是誰?雖然帝皇不鍾情於一人,難道這次同時鍾情兩人?
根據他手頭上的資料,皇上也隻對姬如梅一個妃子上心,其他幾乎都是無所謂的態度。
隻是笑笑的敷衍語巧一聲,便上前給姬如雪把脈。
兩天後,姬如雪在各種珍貴藥材的調養下,終於打敗風寒。
她換好妃子裝,在顯慶殿內來回的走,眼看還有不到十天就是太後的祝壽禮了,她的琴還未練熟。不求琴藝出眾,也要絕對過得了耳吧。
陶然的三個問題也沒有告訴她是什麼,她要奪冠,要拿到碎玉風鈴,要出宮自由。所以一定要努力練琴!
冷映寒今天特別給麵子的早早回來,一進門就看見姬如雪繞著桌子轉啊轉。
他一挑眉進去坐下,語氣趕緊上茶。
“剛好又在折騰什麼,坐下。”
姬如雪停下腳步,惆悵的坐在皇上對麵,單手托腮道:“皇上不知道馬上就是太後的祝壽禮嗎?妃子要上去表演的。”
“那又如何。”冷映寒悠閑的聞著茶香說。
姬如雪撇了撇嘴,“我的琴藝皇上見識過了,拿出去不是丟人現眼嗎?”
這話倒也在理,冷映寒勾唇一笑,“朕倒沒有想到,你還怕丟人。”不給姬如雪頂嘴的機會,他接著道:“左右還有七八天的時間,多練練再看,如果實在不成,就繼續裝病,沒人敢說你。”
姬如雪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來,嚇了冷映寒一跳,他冷下臉,一拍桌子怒氣道:“還從來沒有人敢在朕的麵前拍桌子,姬如雪你是第一個,是不是以為……”
然而話到一半,就見對麵的姬如雪一臉興奮的過來扯著他袖子搖擺道:“皇上,我錯了,你簡直就是好人!君子風度十足,長得又好看哈哈哈哈。”
冷映寒的後半句,是不是以為朕寵你就可以無法無天,被妥妥的吞回了肚子裏。
他盯著一臉興奮的姬如雪,裝作不屑道:“一點小恩澤就把你樂的如此,不淡定。”
姬如雪確實沒有寵辱不驚的的泰然,但是不用上台表演簡直太幸福,除去如何進國庫這件事。
她冷靜下來,依舊拉著皇上的袖子沒放,摸了摸自己的臉想,要不要那天化個妝,讓自己看起來病態一點?
還有一點,她用力扯了扯那個袖子,討好笑道:“即便我不用上台表演才藝,但是要送什麼給皇太後好?還有我要參加壽宴,聽說有奇怪別國的人要來,讓我看看有什麼稀奇的,長長見識。”
末了,她又笑嘻嘻的補上一句,“這樣才不會丟你的臉。”
語巧候在一旁,她感覺如貴妃說話越來越……越大膽了。以前還會有些顧忌,現在好像一點都沒把皇上當皇上看。更重要的是,連皇上都沒有生氣!
冷映寒每次被她前麵的話氣的冒火,又被她後麵的話滅火,想也沒想道:“太後壽禮這件事不用你操心,到時朕自會送到你的長信宮,作為妃子自然要出席。”
姬如雪樂了,放開他的袖子拍響一個巴掌感歎道,“皇上,有沒有覺得生活很美好?”
冷映寒冷哼一聲,坐下。尋思太後一直喜歡佛經,到時跟太清寺的方丈房裏拿一本給姬如雪送上去,太後定會歡喜。畢竟,那都是珍藏本。
他看著姬如雪的臉色還有些病態,伸手朝她勾勾手。
姬如雪剛得了便宜,自然要賣乖,順從的蹲下。
冷映寒溫熱的手掌覆上她的臉頰,姬如雪一愣,僵住。
這是要做什麼?
冷映寒緊盯著她那雙總是讓人注目的大眼睛,摸了好一會才道,“瘦成你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朕在皇宮虐待你,想出宮?養圓潤了再說,這般給朕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