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映寒聽她說別人是外人,意外的感到心情愉悅。吩咐江友安將那些發簪擺上桌子,道:“這些發簪你不喜歡?”
姬如雪別開目光,“不喜歡。”
巧月跪在地上,聽著主子這麼無禮,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冷映寒扣著桌麵敲打:“朕賞賜的,你敢不收?”
姬如雪看著江友安道:“剛才不就沒有收嗎?我並不喜歡簪子。”
冷映寒站起身,眯眼打量這個臭著臉的女人,若非她身子還沒養好,他定然會給她教訓。
“你一定要你姐姐那個簪子?”
姬如雪抬頭認真道:“皇上,我並不喜歡簪子,也沒有要誰的簪子。”
冷映寒明白了,拉著她坐下道:“不要簪子,你要什麼?”
姬如雪見江友安把桌子上的發簪都拿走,這才臉色好轉,看著神色淡淡的皇上,試探道:“我跟你說了,你會給我?”
“看什麼東西。”冷映寒一臉無謂。
姬如雪沉思,看了看地上跪著的陶然和巧月。“我想要一個鈴鐺,特別一點的。”
“你要鈴鐺做什麼?”
姬如雪指了指窗邊,“掛起來聽。”
陶然汗了一把,皇上肯定不會給姬如雪碎玉鈴鐺。
冷映寒看了她兩眼,頭也不回喊道:“江友安。”
“奴才在。”
“聽見要求了?現在立刻去找,在國庫裏找。”冷映寒命令著。
江友安嗻了一聲,退下。
陶然聽見國庫二字,跪在地上的手微微發白。
姬如雪倒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她隻想暴露自己的愛好,日後有機會可以跟皇上討要碎玉鈴鐺。那樣才不會引人起疑。
不過皇上今天好像有些不對勁,非要送她東西不可?她想了想不會有什麼陷阱吧?冒了這個念頭,她不由的來回打量了冷映寒好幾眼。
冷映寒雖然在喝茶,但對姬如雪的打量上了心,他揮退跪在地上陶然和語巧。挑起姬如雪的下巴道:“你又想耍什麼把戲?”
姬如雪慢吞吞道:“皇上今天突然對我這麼好,這不是怕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嗎…”
她不知道的事情?冷映寒靠近一分道:“收起你心裏亂七八糟的想法,朕樂意送你東西就收著。”
姬如雪皺眉,退後一步道:“我並不喜歡發簪。”
“所以朕不是讓江友安去找鈴鐺了嗎!”冷映寒太陽穴青筋直跳,要被她氣死了,她的眼裏隻剩下不喜歡發簪這個東西了?
竟然說如梅對她比較好。
他要讓她看看誰對她最好!
姬如雪點點頭坐下來,端起桌子上的藥喝個幹幹淨淨,眼都不眨一下。
倒是讓冷映寒側目相看,“這次喝藥喝的那麼爽快,想通了?”
姬如雪再度點頭,摸摸肚子道:“因為我餓了。”
冷映寒冷目,這女人已經鍛煉到把藥當飯吃的地步。
看著她愁眉挨餓,冷映寒敗下陣來,沉聲吩咐外麵的人去準備晚膳。
姬如雪趁機要求道:“皇上,來條魚可好?我要多吃肉才行,不然回家我娘親看到我瘦了會心疼的。”
冷映寒不聽還好,一聽便將想給她吃魚的打算壓下去,改成了香菇燉雞肉。
說的好像他很喜歡她這麼瘦一樣!
姬如雪眼巴巴的望著皇上,也沒有讓他心軟,最後幽幽的盯著他。
冷映寒見她這樣,端起茶杯道:“想吃就去顯慶殿。”
姬如雪趴桌,轉著桌上的空茶杯道:“去到皇上寢殿也沒有魚好吧,還不是要從別的地方拿來,要不皇上讓人拿魚苗來,我放養在長信宮的池子裏甚好。”
冷映寒勾唇一笑,“做夢。”
姬如雪;“……”
不一會兒,江友安又趕回來,手裏拿這個托盤,上麵放了三個小玩意。
他恭敬道:“啟稟皇上,這是國庫裏往年放的鈴鐺,第一個是黑玉鈴鐺,第二個是翡玉鈴鐺,第三個是碎玉鈴鐺。”
碎玉鈴鐺?姬如雪將目光放在是第三個,那個碎玉鈴鐺樸素無奇,比起第一個用黑玉雕刻的,第二個用翡翠玉製作的,碎玉鈴鐺簡直就像一個普通的鈴鐺,連顏色都是普通的金色。
姬如雪抬頭看向冷映寒,“這個碎玉鈴鐺有什麼特色嗎?”
江友安趕緊回答:“回娘娘,這個碎玉鈴鐺是朝北國往年進貢上來的,聽說這個普通鈴鐺的裏麵放著一個五彩碎玉,所以才略顯珍貴。”
姬如雪用目光詢問冷映寒,她可不可以拿起來看看,冷映寒頜首。
姬如雪從江友安的托盤中拿起碎玉鈴鐺了,首先搖了搖,鈴聲清脆悠遠。
“咦?”姬如雪驚歎。這個鈴聲竟然傳的那麼遠?
冷映寒倒沒有覺得稀奇,他的內功一樣也可以傳的那麼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