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心驚,這真的是碎玉鈴鐺!他伸手卻來不及阻止,整張桌子裂開來。
踢開朝他射來的木塊,陶然憤怒道:“這是真的碎玉鈴鐺,你……”
然而他還未說完,朝北國使者便撿起地上完好無損的碎玉鈴鐺,驚奇道:“這是真的碎玉鈴鐺,桀桀…陶公子還不知道碎玉鈴鐺是永不朽的吧,如果是普通鈴鐺怎麼放的了數百年。”
陶然錯愕,片刻便淡定如常。
“碎玉鈴鐺我已經給你們找到了,你們什麼時候放了我妹妹?”
朝北國使者嘖嘖兩聲,“陶公子啊,這個本使可拿不定主意,有其他消息我們會通知你的,令妹在朝北國一切安好,不必擔心。”
陶然目光憎恨的盯著那個惡心的胖子。
朝北國使者在飽含殺意的目光下,依舊笑的那麼猥瑣,“這個碎玉鈴鐺是否在那個如貴妃的身上佩戴三天以上?”
陶然聽見他提起姬如雪,心裏泛起警惕。
姬如雪白天的話在腦海中響起。“昨兒的宴席上,那個使者明裏暗裏的打量了我好幾眼,那目光不懷好意。我總覺得,嗬嗬,有點危險。”
“怎麼?”陶然不為所動反問。
“你將那個女人給本使抓來,我們要將她帶回朝北國。”朝北國說完有猥瑣的舔舔嘴唇。
陶然不淡定道:“你瘋了!那是皇上最寵愛的女人,你們能帶著她走出南柩國?”
朝北國使者笑眯眯的看著陶然,“要怪就怪那個女人佩戴了碎玉鈴鐺,它吸收了那個女人的血氣,沒有那個女人這個就跟普通鈴鐺一樣,你的任務也就不算完成,除非你幫我們抓到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到了朝北國,你妹妹就安全了。”
陶然目憎的死盯著他:“你們想要她做什麼?”
“桀桀,別緊張,看來你和那個貴妃的關係很好,我們隻是需要她跟著我們行動,在緊要關頭搖搖這個鈴鐺就可。”
陶然當然不會信他,將姬如雪交給他們就相當於毀了姬如雪。但是!他唯一的妹妹在他們手上……
他冷著臉啞聲道:“你們離開的第二天,她會出宮回娘家,丞相府的戒備沒有皇宮森嚴,你們自己去行動。”
朝北國使者笑意盎然問:“那麼陶公子呢?”
“本公子給你們這條消息還不夠,難道你還想我把人擄到你們朝北國不可?別忘了,本公子不能暴露身份。”
“聰明,不能暴露身份的陶公子回去吧,這個鈴鐺暫且在本使這裏保管了。”
陶然擺著臭臉離開。
朝北國使者目送他離開後,轉而看向自己手中的碎玉鈴鐺。沒想到數百年都沒有動靜的碎玉鈴鐺會泛起光芒,竟然在那個女人的手裏大放光彩。
那個女人很特別,要帶回去給國師大人過目。
陶然避開耳目離開源樂宮,這件事牽扯到姬如雪不好辦,他不能這樣聽之任之!思及此,他腳步微頓,下定決定轉而走向某個方向,他要搏一搏。
*
這幾天六宮一片安寧。
這些妃嬪都在暗暗嫉恨姬如雪。
姬如雪從冷宮出來後就開始得到皇上的獨寵,堪比姬貴妃。如今姬貴妃好不容易失寵,卻被姬如雪得了去,還有過而不及!
她們這些妃子什麼時候住過皇上的顯慶殿了?那少之又少的侍寢機會都是在自家的宮殿裏,這個姬如雪倒好,都快在皇上那裏常住了!快到餉午了才回她那個破宮殿,重要的是她們根本沒有機會找她的茬。
半個月前皇上身邊的江公公過來跟皇後說,姬如雪的身子不適,不用再行這個請安之禮。這個先例可是連姬貴妃都沒有過的!
平日裏,她在長信宮終日閉門不出。從顯慶殿回長信宮的路上又總有皇上的人陪伴,簡直是無從下手。
可把皇後和姬貴妃那夥人氣的嘴上冒泡。
端木薇這段時間更沉寂,她擔憂端木非到底怎樣了,按照她的估計,以她的身手是能離開這個皇宮,能脫離那人掌控的。可是當時她身受重傷……
即便彩蝶這幾日瞧著自家主子吃不下睡不著。心憂勸慰也沒有見效,再多的勸慰沒有結果傳來,又有何用。
實則被她記掛的人還活的好好的。
無名的傷確定沒有大礙後,就被藥老送出了藥鋪,言說自己養不了孩子。
牧懷青帶著淩山站在藥鋪門口,見這個看準他到來就趕人的藥老很是無奈。
一臉木然的無名被打扮的幹幹淨淨,一身跟牧懷青同樣的玄色衣裳,長發如男子般高高束起。冰冷的眸子盯著人但不是在看人。
牧懷青看著她,突然冒起一個想法,這個無名還是穿白衣更顯得清冷疏離。
淩山見無名好看便一直盯著她看,說話的時候都不看著自己少爺問道:“少爺,我們要把她安頓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