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先是一愣,瞬間遠離了三步遠,像似受到了極大的恐嚇。
許佳顏也是愣了好一會,呆呆的看著陶然。
陶然馬上清醒過來,自己現在可是女裝,反應這麼大豈不是很可疑?他咳嗽了兩聲轉移話題道:“這是真的?皇上真的這樣答應你了?這真是個好消息!我們一定要將如貴妃給治好,但是皇上給的是什麼任務?”
說起任務,陶然確實很想知道是什麼。他猜測皇上可能是看中許佳顏背後的許家,從妃子到有職位的太醫,這是決然不同的兩個性質。
許佳顏不經意的抬手摸摸臉頰,壓下心裏的怪異,臉上泛起誌在必得的神情:“皇上不可能說謊,何況這對我而言並沒有損失,任務是什麼暫且也不知道。隻是陶然,我想跟你一樣成為太醫,而不是這後宮的困獸,身份的不同,決定未來。”
陶然失神的看著許佳顏眼中的希冀,緊了緊拳頭道:“好,我們一起解開如貴妃的毒,再完成皇上的任務,讓你穿上跟我一樣的標識的衣裳。”
許佳顏感激的露出笑容,真心誠意。
陶然見到跟著傻笑起來,隨後低頭開始翻弄桌上的草藥。他現在不能輕舉妄動,姬如雪一定知道他出賣她的事。
那個朝北國的使者本來就不可以相信,不知道妹妹到底有沒有受到傷害。
該死的!
他不敢看向許佳顏,生怕暴露自己的情緒。隻要想想妹妹,方才心裏的異樣情緒就會悉數退下,他現在偽裝成一個女子想那麼多顯然不合理。
許佳顏隻當他陶然又沉浸在藥理,笑著一起低頭查醫書分解藥性,隻是她垂頭斂眉後,,目光晦暗不明。
兩人心思各異,卻都沒有流露出一點來,皆是一臉認真看桌子上的藥材。
姬如雪的病情才是最緊急的,於許佳顏於陶然。
一晃一個下午就過去了,顯慶殿一片靜謐。
冷映寒躺在姬如雪的身邊養傷養病,他隻需睡醒之際看看姬如雪的情況便可。江友安就在邊上候著,又是端藥又是觀察的。
冷映寒到底是習武之人,休息幾個時辰後,又有了精神。奏折交給牧懷青處理,他便能處理另外的事情。
江友安見皇上醒來似在沉思,便不敢多問。
冷映寒卻是想不出朝北國人盯上姬如雪的理由,加上在太後祝壽宴席那晚,那個女人被人下藥的事,都可以說明有人要除去這個女人。
想到這裏,他目光暗沉,沙啞的嗓子滿是冷冽,“江友安,上次讓你查宴席上誰給姬如雪下藥的事,查的如何?”
不提這事就給忘了,冷不防被問起來,江友安也是怔愣,想了一會才想起結果請罪道:“回皇上,奴才無能。替換娘娘的果酒的小奴才,在嚴刑逼供下也問不出來,奴才看他真是沒敢下手。他能認出如貴妃離席的酒壺不是他送去的那一隻,當時所有人的視線都在擂台上,所以竟沒有人發現。”
冷映寒很是不滿,涼颼颼的瞟了眼江友安。那是帶他一起長大的奴才,信任是絕對的。
隻是這次辦事能力顯然很不行。
江友安被皇上看的背後生寒,又聽上方那位主子說:“是以,宮中的內奸也沒有找出來?繼續查,沒有人接應朝北國人,他們是沒有辦法那麼迅速的得知姬如雪回府,更不會在短時間內對丞相府輕車熟路。”
冷映寒的聲音聽著平靜,但江友安在他身邊多年,怎會聽不出他動怒前的征兆。
慌忙應下又擔憂道:“皇上,奴才這就去辦,您還是多歇息歇息,過幾天皇上又要忙起來了。”
哼,安逸總不會太久,因為會使人消亡。
“朕也沒有想到朝北國這麼往上趕著赴死。”
江友安一聽朝北國三個字,實在咽不下去那口氣,他們竟敢在京都裏頭擄走如貴妃,這不是打臉是什麼?這是在藐視他們南柩國的威嚴。
江友安深吸一口氣,將心裏的憤怒壓下,“皇上,邊關才剛結束戰事,會不會有些吃不消?”
冷映寒動怒歸動怒,當時答應三個月不動朝北國也是有原因的,雖然他們南柩國的鐵騎迅猛沒有過敗跡,但是剛結束一場戰役,休整是必須的,何況還有一個糧草的問題沒有解決。
朝北國的國土雖小,但是他們的人口卻多到膨脹。而且總有些古怪的功夫和手段。
看過十二皇子身邊的隨從和那個無名後,冷映寒在出兵之前就希望找到他們的破綻。從而防對方派出這類人時,可以減少已方傷亡。
他想了想道:“當初放走那個十二皇子,他提出來的條件就是讓朕三個月後再進攻,朕已經吩咐牧懷青,讓他一紙軍令傳到邊關,讓他們打起精神。但是,江友安,朝北國近幾個月並沒有戰事,他們提出這個要求很可疑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