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場麵倒是和那個宮女描述的差不多,隻不過她怎麼感覺那個宮女描述出來的那麼驚悚!
果然語言的能力不可小覷。
冷映寒隨意的環顧四周,放開了姬如雪的手,“你站在這裏看,髒,不要進來了。”
姬如雪恍若沒有聽到,挑著沒有沾上鮮血的地板走,看看牆看看地板桌子,仔細的研究那些簾子上的血跡,難道是剛割開的時候甩上去的嗎?不然等到血液流失到一部分的時候,頭暈暈的哪有力氣甩啊。
冷映寒見她凝神沉思著,親自走過去把她帶在身邊,“不要亂走亂動。”
姬如雪沒有意見,第一現場確實挺重要的。
冷映寒讓江友安看好姬如雪,自己蹲下掀開了白布。宋嬪那個陰測測的微笑又暴露在空氣中,連冷映寒都忍不住皺起眉頭,難道死是一件讓人快樂的事?這個宋嬪確實很可疑。
他重新將白布蓋上,問身邊的仵作:“詳細的情況是什麼。”
仵作不愧是和死人打交道的,被皇上問話很淡定的跪下回答,“回皇上,宋嬪娘娘身上沒有任何致命傷口,也沒有中毒,是失血過多導致死亡。”
說著還掀開白布扒拉幾下宋嬪的屍體,又用銀針刺宋嬪的喉嚨,銀針沒有黑。
冷映寒親眼看著他操作,也沒有生疑。
仵作扒拉宋嬪的時候,不小心把她的腦袋翻向了姬如雪這邊,頓時那雙帶笑的眼睛就看向了姬如雪。
姬如雪下意識的往後退一步,又穩住了心神,移開了視線。
冷映寒聽見身後輕微的腳步聲,看了看宋嬪腦袋的方向,隨手一撥,把她腦袋撥到另一邊,這下看不見姬如雪了。
江友安無聲一笑。
冷映寒走了一圈回來,沒有什麼發現,桌上擺著刀子,顯然是宋嬪自殺的凶器。
姬如雪大膽的走進宋嬪的寢殿裏間,突然打了個噴嚏,有一種難聞的味道,很淡很淡。還沒有細看,又被冷映寒扯了出去。
侍衛拿著一張血帕,放在桌子上,瞄了姬如雪一眼有些踟躕道:“稟皇上,宋嬪娘娘應是自殺,這是她留下來的血書。”
冷映寒拉著姬如雪上前,那個雪白的帕子上麵的確寫著和那宮女說的一致的內容。
也許是有冷映寒在旁邊,她沒感覺到害怕,隻是盯著那些字一個個看,直到將那些段話看完。
麵色滿是疑惑,“我跟這個宋嬪到底是什麼仇啊?”
侍衛低頭,這個什麼仇他們更加不知道。
江友安皺緊眉頭,似乎有些眉目,看了看姬如雪,什麼也沒說。
冷映寒自然相信姬如雪沒有害宋嬪,整天呆在顯慶殿她今天能站這麼久已經算奇跡了。
隻是這明顯是有人想害她,他正經問她:“你一直以來到底有得罪什麼人?”
姬如雪也不笨,仔細回想一下苦兮兮道:“我不知道我得罪什麼人,但是我知道很多人看我不爽。”
冷映寒:“……”
江友安目光可憐的看著她,當皇上寵愛的女人就要站在風浪尖口上。除非皇上展現絕對維護的態度,比如姬貴妃就是無法被人陷害的,也沒人敢那樣做。但是如貴妃不止被打板子還被扔進冷宮過,這就難說了。
姬如雪說的真老實,看完了那個血書,又看看自己的手指,伸出右手在上麵比劃那些字。
冷映寒疑惑:“不要碰,做什麼?”
姬如雪隨意道:“看宋嬪一隻手指的血量能寫幾個字啊。”
冷映寒突然好想打人。
江友安看著姬如雪的背影心生佩服。
她剛比劃幾個字,就被冷映寒再次扯走,門口有宮女端著水盆候著,冷映寒拉著姬如雪淨手。
姬如雪回頭看著殿裏的整個擺設道:“皇上,那些簾子和牆上的血是潑上去的吧?”
冷映寒順著看去:“大概是潑的。”又將目光移到桌子上,好像少了一件東西。
姬如雪看著桌子上的杯子,那上麵沒有染血,那麼這個宋嬪是用什麼器具盛血的?
冷映寒看向侍衛吩咐道:“聞聞那些杯子是不是有血腥味。”
侍衛長不疑有他,親自拿了幾個杯子聞,聞到其中一個的時候,姬如雪看他的眉頭一皺,就知道有戲。
果然那個侍衛長拿著其中一個杯子上前:“皇上,這個杯子的血腥味好重。”
冷映寒頜首,突然看著還在四處打量的姬如雪:“你覺得宋嬪是他殺還是自殺?”
侍衛長一愣,這當然是自殺了,還因為如貴妃才自殺的。
姬如雪眨了眨眼睛,和冷映寒對視,她想不通這個問題冷映寒為什麼要問她。
隻好聳肩道:“那要讓太醫檢查一下宋嬪有沒有病史,一般精神有問題或者偏激的人在盛怒的情況下,行為可能會變得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