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友安上前和藹道:“皇上娘娘,午膳準備好了,請移步。”
姬如雪手裏還拿著果子,被一隻大手接過,冷映寒拉起她的手:“別吃了,用膳。”
姬如雪不覺得有哪裏不妥,乖乖的跟著冷映寒走,邊走邊用動鼻子嗅嗅,飯菜的香味!
冷映寒瞄見她的小舉動,眼裏已經柔情似水,布滿了笑意。
一頓飯下來,姬如雪吃的飽飽的,靠在椅背上不會動。嚷道:“吃撐了,好難受好難受。”
冷映寒坐在她旁邊,放下筷子,又拉著姬如雪起來,朝著後殿的方向走去。
姬如雪可憐道:“我走不動了。”
冷映寒才不管她,隻是放慢了腳步。
巧月低聲安慰道;“主子,吃飽了散散食就不難受了,皇上是為了你好。”
姬如雪沒說話,她當然知道,這不是忍不住撒撒嬌嗎…
冷映寒將她帶到葡萄架下坐著,立馬就有宮女端著茶水上前。
姬如雪又跟沒骨頭一樣,趴在桌子上。她閉上眼睛感受著風。衣裳很保暖,剛吃飽全身都暖洋洋的,寒風吹過她的臉頰,吹動她的長發衣裳,卻吃不進她的心裏。
冷映寒見她閉上眼睛微笑著,也沒管她,獨自喝了口茶問道:“有問過他,為什麼會在停屍閣那個地方?”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姬如雪知道冷映寒問的是誰,睜開眼睛改用手撐著下巴道:“黑影受了傷昏迷了,現在都還沒有醒,等他醒了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冷映寒沒接話。
不過是些小醜在搗亂,借此留住皇兄也不錯,正好他想出征。
冷映寒心裏打著小算盤,姬如雪完全不知道。
午間小歇一下,姬如雪一直跟在冷映寒身邊。
冷映寒批閱奏折,她在旁邊磨墨。順便玩玩毛筆,卻從不好奇那些奏折。
她照著冷映寒的臉畫了一張畫像,皇上冷峻的臉龐,立體的五官被她畫成圓臉,小眼睛眼睛塌鼻子,還提上冷映寒三個字,自娛自樂弄的自己嗤嗤笑。
冷映寒處理完一本,隨意一撇看見姬如雪的畫,嘴角抽搐起來。他興起,拿過一張白紙,隨意勾勒幾筆,姬如雪的輪廓就活靈活現,冷映寒沒有惡搞也沒有看姬如雪,隨意再添幾筆,一個頭像出現在白紙上。
任人一看就能看出是姬如雪,因為很傳神。
姬如雪瞧見,下巴要掉了,伸手拿過畫像,摸摸自己的臉,驚歎道:“好厲害。”
冷映寒輕哼一聲,隱藏著他的驕傲。
姬如雪拿過自己畫的,嘿嘿放在一起對比,側頭看著冷映寒嘖嘖兩聲,“你好醜阿。”
冷映寒手僵在半空,一滴墨落在折子上,眯眼看著姬如雪。
姬如雪知錯了,老實承認,“我錯了,是我畫功不到家,冷映寒老帥了。”
說完,又捂嘴笑了起來,彎彎的眉眼已經暴露了她的笑意。
冷映寒沒有搭理她,繼續批閱剩下不多的奏折。
不知安靜了多久,冷映寒的肩膀上突然一重,姬如雪閉著眼睛睡的正熟,冷映寒搖頭歎氣,用另外一隻手托住她腦袋,將她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江友安一直低頭假裝自己是透明人,皇上和娘娘的互動他從來都隻聽不偷看的。
但是太安靜了,連翻閱奏折的聲音都停了,江友安不免用餘光瞄一瞄。
這一看,發現娘娘不見了。
處理奏折的書案有兩米長,椅子亦是。冷映寒安頓好姬如雪,抬頭看見江友安,示意他去拿一件毯子來。
江友安立馬去拿,上前遞給皇上,這才發現娘娘不是不見了而是睡著了。頓時不知該哭該笑。
冷映寒給姬如雪蓋上毯子後,這才重新處理事情。
半個時辰後,事情處理完了,江友安上前給他端茶。小聲詢問道:“皇上,您休息休息吧?”
這段時間皇上每天都在忙兵營的事情,朝政也不能落下,空出的時間還要陪著娘娘。
冷映寒揉揉眉間,低頭看睡的安穩的女人,起了個壞心,捏住了她的鼻子不讓她呼吸。
可是,姬如雪隻是皺皺眉頭,然後張開嘴呼吸繼續睡。
冷映寒:“……”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嘴角一勾,把手移到她的臉蛋上,一捏再捏繼續捏。
姬如雪謔的睜開眼睛,看見冷映寒的臉愣了愣,推了推他爬起來有些生氣道:“你幹什麼!”
冷映寒一挑眉,這女人還生氣了。
“起來,陪朕出去走走。”冷映寒摸了摸她的腦袋以示安撫。
姬如雪的揉揉眼睛沒有反對,冷映寒起身拉著她的手,把她也帶起來。
江友安連忙退到一邊,不敢擋道。
當他打開宮殿的門,冷風襲來,姬如雪便更加清醒,不是冷而是溫度的變化身體感應的到,有些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