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懷青道謝過後,跟老者道:“大夫醫者仁心,在下在此處有親戚可以投奔,萬分感謝。”
老者聽了搖搖頭表示不必,轉身便去治療別的患者。
藥童拿著藥包遞給牧懷青詢問道:“這位大哥,您是先在這裏煎一副藥喝,還是回去自己煎?”
牧懷青微微彎身道:“勞煩小哥在這裏煎一服藥給舍妹,多謝。”
藥童笑了聲,“大哥你太有禮貌了,跟其他大哥都不同,您稍等,藥煎好就給您送來。”
牧懷青聽了低下頭,藥童取下一副藥後,將剩下的藥包遞給他道:“來,您拿來,這藥早晚一服,六包三天見效。”
牧懷青接過,走到床邊坐下,看著無名的睡顏出神。他能掩去身上的所有氣質,卻忘了太過有禮倒讓人起疑了。
呆了一個時辰,無名終於醒來,像以往一樣,她一睜開眼睛就立馬從床上坐起來。
牧懷青一把按住她,“身上有傷不要動。”
無名的眸子看向他,似乎在確認什麼,好一會才明白過來,遵從牧懷青的命令,重新躺下。
牧懷青悄悄的在床鋪上放了一錠銀子,背起無名離開。
很多時候,牧懷青都在想無名能開口說話是什麼模樣,而此時無名無力的靠在牧懷青肩膀上,那出色的容貌讓不少百姓注目。
為避人耳目,他們就近找了一家客棧入住。牧懷青守著無名,坐在床邊沉思,是誰在暗地裏追殺他?
朝堂已經開始動蕩了,他必須要盡快的趕到邊關穩住軍心,朝廷上的事就交給皇上處理,不需要他操心。
一天後,無名已無大礙,她似乎知道不能耽擱時間,趁著牧懷青下樓的時候,起身試著用紗布綁緊傷口,手法很拙劣。
最終還是被牧懷青撞見,牧懷青沒辦法隻能親自給她包紮,然後備馬趕路。為了不讓無名太多顛簸,牧懷青隻備了一匹馬。
他對無名沒有非分之想,就跟成年人對著一個七八歲稚兒一般,
他們同騎一匹馬一路北下,途中的麻煩依舊不減。
七日後,冷映寒接到牧懷青的消息:已平安到達邊關。
他放下手中的字條,看著麵前跪下的暗衛問道:“追殺他的人查到了?”
“回主子,是兵部大人!屬下查到其中幾位大人似乎有貓膩,具體的證據還未搜刮到,需一些時日。”
冷映寒笑了,那笑容的冰冷讓人不敢直視。“竟然有人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做小動作,看來這些年朕對他們太寬容了。”
暗衛低頭彙報,“主子,自主子登基之後大為打擊貪汙官吏,而出征打仗又以牧將軍為首,這些人暗地裏似乎很是不滿。”
“滿不滿從來都不是他們說了算,繼續搜刮證據,時機未到不要輕舉妄動。”
暗衛絕對忠誠道:“是,主子。主子後宮的事又該如何處理?”
冷映寒眯著眼睛,他將所有一切都掌握在手中,卻還是不開心。他的語氣讓人捉摸不透,說道:“本來後宮的小鬼可以慢慢玩,但是她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嚇到她,這件事有異,隻需要緊盯,派人在暗處保護好她。隻要不翻出大浪,就給這些小鬼折騰。”
“退下吧。”
冷映寒看著桌上的奏折,暗衛一個閃瞬就消失在眼前。江友安上前給他添茶道:“皇上,一切都在皇上掌握中,老奴卻為何感覺有些怪異呢?”
冷映寒沒有怪罪江友安的多事,他端起冒著熱氣的茶水,斂目道:“確實怪異,還有許多疑點沒有找出來。我們急不得,不過,去秘密喚許佳顏來。”
江友安頜首,立馬就去派人去請許佳顏。
*
姬如雪迷迷糊糊醒來後,躺在床上不敢動,她做了個夢,不是噩夢,而是關於冷映寒的。好多女人圍在冷映寒身邊,有的她熟悉有的她不認識,這些人都有身份地位,她們都是冷映寒的妃子。
夢裏她站在外圍看著冷映寒身邊聚滿女人,懷裏摟著姬如梅。是的,姬如梅。皇上最愛的女人。
那麼她到底是什麼?她到底是什麼身份,即便她喜歡冷映寒,但是不代表皇上喜歡她。
即便皇上喜歡她了,後宮那麼的女人,那麼多……她要怎麼辦,去跟她們爭,去跟她們搶?
她不知道也不想這麼渾渾噩噩下去。
直到肚子傳來咕嚕咕嚕嚕的饑餓聲,
姬如雪才從床上爬起來。語巧和巧月兩人上前侍候,巧月作為貼身侍女,敏銳的察覺主子精神不高。
一邊伺候一邊推敲問:“主子,您又做噩夢了麼?”
姬如雪打了個哈欠,將那些兒女情長扔在一邊,“沒有,睡得很累。”
巧月笑了笑,給她穿好衣裳,簡單的束好發。
用過早膳之後,姬如雪跟著語巧去冷映寒的身邊,走廊下是一個池子,姬如雪走著走著停下來到邊上看著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