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丞相搖頭,“至少表麵還是一派平和。”
就在這時,清真推門而入,修長的身影出現在兩個大臣的眼裏。
他們都是老狐狸,很會演戲,遠遠的看見一道身影出現,因為逆光看不清麵容,但是他們心裏都在期待著,是太子是太子!
牧太師咳嗽了一聲,提醒姬丞相,朝清真嗬斥道:“你是何人!這是義和殿,豈是爾等隨意闖的!”
清真平靜的走到他們麵前站定,“丞相,太師。”
姬丞相和牧太師同時露出詫異的表情道:“你……你是太子!”
清真苦笑,“兩位大臣說笑了,現在南柩國可是一個子嗣都沒出,哪裏來的太子。”
姬丞相和牧太師的尷尬起來,隻是看見前太子真的出現在他們麵前,還是免不得激動,當年冷宮裏的太妃被大火燒死後,太子就跟放言不再當這個太子。
先皇也因為此事震怒從而流放太子,以至於後麵就再也沒有音信。而太妃和小皇子都死在了那場大火中。
誠然,這一切都是小皇子自己做的孽,卻被太子一力承擔下來。
現在太子終於回來了!
清真給他們時間平複,才拿出冷映寒寫給他的親筆信給這兩位大臣看,“這是皇上給在下寫的親筆信,從今天開始到他從邊關回來之前,朝政都暫由在下處理,隻不過出麵的事就要兩位大臣了。”
姬丞相和牧太師欣喜應下,這本就是之前跟皇上說好的,事情發展的很順利!
七天後,冷映寒也安全的抵達軍營。
軍營被牧懷青布局的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冷映寒親自來也被門口的士兵攔下。說要通報將軍才可以確認放不放行。
冷映寒沒有異議,讓守門的士兵跑著去通報。環顧整個軍營,高處有人盯梢,地麵的崗哨也很多,沒有看出有什麼漏洞。
牧懷青攻下第一座城後,正在和將士們商量用什麼方法,可以守住攻下來的城市。
攻城是難事沒錯,守城更是一件難上加難的事。
一般他們商量事情的時候,營帳外都不會有人打擾,而今天,有士兵在外麵大喊稟報將軍。
將士們對視一眼,他們穿著冰冷的盔甲,滿是肅殺之氣。臉上或多或少都有些髒汙,個別的還沾了血跡。統一跟在牧懷青的後麵出去。
牧懷青撩起帳簾出去,冰冷的表情看著跪在地上士兵問道:“何事。”
士兵抬起頭道:“啟稟將軍,皇上來了!”
在場不包括牧懷青的三位將士,都帶上了訝異。其中軍師看著牧懷青小聲問道:“將軍,皇上來這裏做什麼?”
他們幾個將士對於皇上都不怎麼看好,因為這些年,皇上竟然不讓將軍回京都!除非特別的日子,或者需要的時候才會讓將軍回去。
若非皇上治國有道,鏟除貪官汙吏讓人大快人心,他們指不定會大逆不道的煽動的將軍造反。
牧懷青也皺了眉頭,沒有想到冷映寒還是來了,臨走之前已經跟冷映寒說了,他一個人可以搞定,雖然現在還沒有頭緒。
一個君王在有將領的情況下,怎可上戰場,萬一有了閃失國家怎麼辦!
來不及多想,牧懷青也沒有回答軍師的問題,隻是腳步匆匆往外趕道:“還是不要讓皇上久等了。”
一行人跟隨著牧懷青去見皇上。
冷映寒站在馬邊負手而立,掃視著四周,他在那裏隨意一站,氣場就散開來。
牧懷青有些無奈,穿著盔甲原本冷酷好戰的他,不自覺的收起氣勢,來到冷映寒的麵前,抱拳拱手:“末將參見皇上。”
他說完,其餘的將領士兵皆齊齊跪下高呼參見皇上。
冷映寒讓他們起身,牽著馬匹進去軍營,“聽說你首戰告捷,奪下了一座城池,打鐵趁熱,可惜兵力的差距會讓你有些伸展不開來,即使有想法也因為沒有人高度配合,從而不得實施。”
牧懷青笑了,讓士兵把馬匹牽下去,帶著冷映寒進營帳道:“不愧是皇上,沒有到戰場都猜到了末將現在的苦惱。”
冷映寒奔波這麼多年,眉宇間殘留著些許疲憊,接過牧懷青給他倒的茶水,一飲而盡問道:“現在我們兵力還有多少萬?第一次交戰損了對方多少?”
牧懷青皺眉,“已方還剩五十九萬七千人,全滅對方一萬兵力。”
冷映寒看了眼周圍簡陋的擺設,“一座城隻損了三千兵力,幹掉對方一萬兵,說你是用兵奇才,名至實歸。”
牧懷青搖頭,“因為是夜裏突襲,占了先機,皇上昧著良心誇人,莫非忘了你戰術比末將還高一等的事實?現在城中萬名百姓安在,我們隻奪城不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