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鬲雲悠參見皇上,太子,王爺,祝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子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能從陪嫁丫環破例成為後宮女官,鬲雲悠的反應能力無疑是最快的。
"平身。"
"謝皇上。"鬲雲悠往地上磕了個頭,然後站起來退至一旁。
"靈兒,我是父皇,你還認得我嗎?"清夜天炎走到床榻旁邊,用自己那雙因為激動而顫抖不已的手,慢慢撫上一直沒有反應的衛雨萌的頭,語調裏還帶著一絲哭腔。
衛雨萌沒有說話,隻是抬起頭,淡淡的看了一眼激動中的清夜天炎後,又低下了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靈兒,你真的不認得父皇了嗎?"清夜天炎繼續撫摸著衛雨萌的頭,晶瑩的眼眸裏彌漫起了水霧,仿佛飽含了太多的話語,但一時又說不出來。
鬲雲悠站在一旁看著不說話的衛雨萌,很是不解,為什麼與自己說話時那般冷淡,把自己說得連連放錯,而現在卻一句不說,都快把皇上給急哭了。
其實衛雨萌不是不說話,剛才清夜天炎的激動和高興她不是沒看在眼,而是她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叫他一聲父皇吧,可是自己隻叫過那老頭為父皇,叫別人父皇她還真不習慣。
"父——皇。"考慮再三之後,衛雨萌還是決定叫他一聲父皇算了,畢竟他派人 照顧自己的肉身十四年,就算報答他得了。
"靈兒,你剛才叫我什麼,是父皇嗎?"清夜天炎更加激動的看著衛雨萌,熱淚滾滾。
"父皇。"衛雨萌又喊了一聲。
"哈哈哈哈,我的靈兒開口叫父皇了,你們聽見了嗎?她叫我父皇了,哈哈。"頓時,寢宮中充滿了清夜天炎喜悅無比的笑聲。
"靈兒,乖,快叫四哥,叫完四哥,四哥給你糖吃。"先前走在右邊的慵懶男子也來了興致,走上前捏了捏衛雨萌那未施粉黛已是絕色的小臉。
這一捏,直接讓衛雨萌的臉黑了下來,看著站在自己麵前這位笑得非常放賤的慵懶男子,果斷地抬起腳,等男子鬆開她的小臉想捏她的小鼻子的時候,再一腳踹出。
"哎呦!"男子飛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然後發出一聲痛哼。
這一腳衛雨萌雖然沒用法力,但卻是十足十的一腳,而且正中胸腹之間的那根軟肋,至少會痛上半個月才會好。
"涯兒,你怎麼啦!怎麼好好的突然摔出去了。"清夜天炎聽到響聲,轉頭問道。
他剛才隻顧著為那一聲父皇高興去了,根本沒注意到發生了什麼事,唯一一個看見了全過程和衛雨萌那張黑臉的就隻有太子清夜墨離一個。
"嗬嗬,父皇,靈兒淘氣,剛才踢了四弟一腳,四弟沒什麼太礙吧。"清夜墨離看了一眼衛雨萌,笑著走過去將摔的呲牙裂嘴的清夜墨涯拉了起來。
"以後別用你的手碰我的臉,否則我殺了你。"衛雨萌青著一張臉走到清夜墨涯麵前,目光冷冽又充滿了殺氣,語氣也是冰寒透骨。
隻要是與衛雨萌有過相處的人,不論是誰,都知道她有一個禁忌,那就是誰也不能碰她的臉,否則便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