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結果出來了,刺繡比賽的彩頭奪冠之主是一個富家千金,她繡的是一朵蓮花,那朵蓮花甚是好看。
如昔繡的也是蓮花,可她繡的蓮花四不像,歪歪扭扭的,怎麼看都不像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蓮花,退一萬步來講,就算她繡的是蓮花,你見過蓮花是白色的,是紅色的,可你有見過蓮花是黑色的嗎?
當時,為如昔評論繡品的評委問她繡的這團黑乎乎,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的東西是什麼,如昔告訴他這是蓮花,那個評委當場就岔氣了。
"如昔,這不是你的錯,是那些評委實在是太沒有眼光了。"依蘭急忙上去安慰她,然後憤怒的指責流年舫上的那些評委。
說實話,衛雨萌也很想上前去勸如昔幾句,但想了想,還是算了,因為她實在是說不出那些違心的話,而且依蘭是她的‘師傅’,也許讓依蘭去安慰她才是最好的辦法。
"依蘭姐,我繡的蓮花真的有那麼難看嗎?"如昔現在很自卑,自卑到連人也不想見了,丟臉。
"難看,怎麼會呢?你看你繡的這朵蓮花,雖然線的顏色沒有配好,但是看起來還是很好看的,而且你才剛學,能繡出這麼偉大的一幅作品,已經很難得了。"依蘭‘誇讚’道,語氣雖然一本正經,看不出絲毫破綻,但如果仔細看她的眼睛,就能發現,她的目光躲躲閃閃,俏臉上還飄浮著一絲不自然的嫣紅。
"真的嗎?"上一秒還在自卑的如昔,在下一秒聽了依蘭的話後,直接開心的蹦了起來,她就說嘛,自己的作品怎麼可能會那麼難看呢?
"是啊!我們家依蘭繡的花是最好看的,誰都比不上。"在恰當的時候,衛雨萌也走了過去。
一番誇獎之後,如昔得意得直接將那個評委的話忘在了腦後,再也想不起來。
"接下來要比的是琴棋書畫中的琴。"朝雲大家溫和的聲音再次響起在眾人的耳邊。
話落,又是一陣轟轟烈烈的歡呼和鼓掌聲。
"墨,你會琴瑟嗎?"衛雨萌突然扭頭問了一句。
"會。"
"墨,那你去參加琴賽好不好,我想聽你彈。"扯著他的衣袖,甜膩的撒嬌聲,讓人想拒絕都拒絕不了,更何況是不想拒絕的人。
"你這個小淘氣,我看你是覺得這些比賽無聊,想找點樂子吧。"清夜墨離寵溺地刮了刮她的玉鼻,跟靈兒相處了那麼久,她那點小心思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我就是無聊想找樂子不行啊!你倒底去不去呀!"衛雨萌嘟著小嘴,耍起了無賴。此時的她,哪還有一點殺手的嗜血和冰冷,簡直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喜歡調皮撒嬌的小姑娘,也許,隻有這種調皮的喜歡,才能讓她暫時的忘記過去吧。
"去,當然去。"清夜墨離忙不迭的點頭,用眼角的餘光瞟了一眼臉色不爽的冷寂淵,若是不去的話,豈不是讓旁邊的那個某人看笑話。
和某人用眼神鬥了一番後,清夜墨離也學如昔一樣,翻身直接從二樓跳了下去。
清夜墨離在北竹國也是數一數二的美男子,特別是他那張俊美無比的臉,在陽光的襯托下,顯得既狂野不羈,又邪魅性感,再加上從二樓翩翩而落,姿勢優美,每一個動作都展現出了優雅無比的氣質,立即引來了一群名媛千金的追捧和歡呼。
朝雲大家看著落在她麵前的清夜墨離,有些迷茫了,自從她接管流年舫以來,各種形形色色的男子她都見過不少,但在這其中,除了一年前她在西月國認識的那位君公子之外,還沒有一個人像今天這位翩翩而落的公子有著如此高貴優雅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