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
暗黑的牢房裏,陰森可怕,四周一片濕涼,牢房味道異常古怪,是空氣的潮濕混合木柱腐蝕所散發的黴味再加上已經涸竭的血的腥臭,氣味實在令人作~嘔~~ 整個牢房的光線十分昏暗,牢房的牆上方開了幾個小窗口,明朗的陽光從窗口裏若隱若現的穿透進來,將伸手不見五指的牢房裏照亮少許,除此之外,嵌入牆壁兩邊的幾盞煤油燈也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天牢比起民間官府的牢房地勢要低得的多,但支撐這天牢的木材鋼鐵卻要精細地多,因為這裏關著的都是朝中的重犯,這裏常年不見天日,連空氣都是潮濕渾濁的,進了這裏的人一般都很少能出去。
突然,“吱嘎”一聲輕響,天牢的房門被牢頭打開了,一襲藍月煙霞細雲裳的衛雨萌帶著貼身太監王寶走了進來。向裏走了幾步,異味撲鼻而來,衛雨萌不自禁的挑挑眉,一邊用手掩住口鼻,一邊用衣袖揮散難聞的黴腥味。
“公主,這裏異味非常,公主還是別進去了,若要見誰,讓牢頭帶出來即可。”王寶掩著鼻子勸道,這裏異味著實強烈,他真不想讓自家主子進這種肮髒邋遢的地方。
“是啊!公主,你要見什麼人,奴才等給你帶出來就是了。”牢頭也趕緊恭敬的低頭附和道,麵前這位可是皇帝最寵愛的公主,而天牢裏麵關的全是朝廷重犯,若這些朝廷重犯不小心衝撞了公主,那就是再給他們十個腦袋他們也擔待不起呀!
衛雨萌可沒有再想進去的自虐行為,剛才的異味已經夠她難受一陣子的了,既然王寶提了出來,她也就順坡下了,五步做三步的離開了牢房,走到外麵望著那燦爛的陽光,呼吸了一會兒清新空氣才覺得心中的濁氣去了不少。
“那你們將林逸給本宮送到靈栩去。”衛雨萌淡淡的吩咐完,衣袖一揮便離開了,這種鬼地方她真的是再也不想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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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和煦的朝陽照耀著花團錦簇的碧園,雕欄玉砌的庭院搭配著金碧輝煌的寢宮,黑玉滿鋪的地板上,躺著一個臉色蒼白,邋裏邋遢,身上皮肉翻飛,滿是鞭痕的黑衣男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被衛雨萌從天牢帶出來的林逸。
翻看了一下林逸身上的傷口,撫上他的手腕,脈搏若有若無,果真虛弱之極,“王寶,宣太醫。”衛雨萌喊道。
“是。”王寶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沒過多久,太醫便來了,經過驗傷把脈,太醫的眉頭緊緊的皺著,想來是病人的情況十不好。
過了片刻,太醫輕輕放下林逸的手腕,跪著向衛雨萌彙報傷勢情況:“啟稟公主,病人的傷勢十分嚴重,已傷到五髒六腑,而且————”太醫低著頭垂著眼,語氣聽著平靜但其心裏早已大驚,不知是何歹人如此狠毒,居然將人傷成這個樣子,不過看這人身上的傷口,有一部分好像是受了天牢的鞭刑所致,另一部分嘛!他雖看不出是何人所為,但也能看出持鞭之人的內力定然不凡,不然也不可能將人傷的這般嚴重,他是太醫,他一眼就能看出來這病人身上的份勢是前者所為,而且,天牢的鞭刑是不會輕易傷得這般嚴重的。
“而且什麼。”衛雨萌心下一凝,眼中閃過不悅,一個眼神瞟過去,讓太醫繼續稟報:“而且病人的手腳筋全部被挑斷,嗓子也被人灌了啞藥,恐怕以後再也說不了話了,還有,病人身上有著深厚的內力,這些內力正在反噬病人,微臣無能,治不了這個病人,請公主降罪。”太醫說完,惶恐地趴在了地上。
手腳筋被挑,嗓子毒啞,哼哼,衛雨萌心中冷冷一笑,這還真是一個好計策呀!讓人有手不能寫,有口不能說,根本就審不了,加上留在他身上的深厚內力,真是讓人不承認也得承認,不過,這正是她想要的結果,李坤承啊李坤承,本宮真不知道你這是聰明還是愚蠢,白白又讓本宮多了個好幫手,你放心吧,今日你拋棄的林逸,日後定會成為你失敗的原因之一。
從思緒中回來,看著還惶恐的跪在地上的太醫,在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林逸,冷聲說道:“你的確無能,但本宮不想怪罪於你,你待會兒回太醫院後,給本宮說抓些暫時保住他的性命的藥過來,若你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到,那你也不必在活在這世上浪費糧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