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能得幾多少年時
“扶桑,扶桑……別走……”那個呼喚……熟悉,異常的熟悉,是誰?到底是誰?
“不!不!不走,我不會,不會走的……”好難受。
……血、到處都是血。誰的?是誰?
夢,還是這個夢……自及笄那日之後老是做的奇怪的夢。
到底何因?
那日扶桑衝回夫人的院子,但卻一直沒能見到夫人,也許這就是這世間因果。
因為葉石錦做夢也想不到格老會和告訴扶桑那些不為人知的辛秘,那些年園中隨也不願提及的傷痛,因為她忘了他是格老,她也不知那是與他有相同傷痛的男子,因為這個畸形的族規格老曾和他最為相愛的女子一生相守卻不能相伴,那女子就是葉石錦從未見過但應該稱之為外婆的人!
她最為疼愛的那顆明珠,正在她要將她推離這段恩怨時,義無反顧的邁向那深不可見的漩渦之中。
今年的扶桑花開得早了一些,一陣風吹過那細細碎碎嬌紅的花兒簌簌的往下掉落而下馥鬱襲人。
扶桑自顧自的低著頭看著自個兒的手心,滿心都是惆悵。抬頭透過車窗愣愣的望著遠處的天空,突然想到了那年剛出生時葉石錦抱著她輕聲呢喃所說的話“就算你不是他的血脈也永遠會是他的孩子,喚他為父王……”
這到底還有多少她不知道的秘密呢!扶桑輕輕的歎了口氣心道‘母親你這番心意可能付諸東流了,因為作為你的女兒我還是會回來的,這十五年來你給了我生命,幸福作為你的孩子我怎麼可能獨自把你留在園中,解藥我會去尋,南疆我也必去。’
扶桑眼中浮現的還是離別是關姨那婆娑的淚眼,以及最後母親從園中奔出來的刹那風華……十五年來終將離開。
那傳說中的大梁,遙隔重山之外,根據越向北越寒的氣候,此時,那也已經漸入開春了吧?不自覺間扶桑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那身在大梁的男子。
隻是她並不知道,此時的錦安正身受重傷,昏厥於葉園的地宮裏。
“桑兒還不開心那?”
扶桑看著眼前這英俊的男子,以她那份定力不由得呆了呆,這人簡直就是那句“宗之瀟灑美少年,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
男子明淨皙的臉龐裏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黝黑深邃的眼眸泛沉迷人的色澤,長眉若柳加之身如玉樹,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上身是一襲簡素的深紫色的外衣。樣式看上去雖簡單,但料子上,針腳細節處無一不透著精細。
也許因為趕路吧!汗水透過薄薄的衣裳滲出來,將原修長的身段襯得越發顯得妖魅。長長的黑發披在欣長的頸後,越顯得剛中帶柔的美麗。
一個男子能長成這樣,也是天下少有,魅惑眾生的妖孽。
再看看眼前這不停晃動的大爪子,扶桑不耐的皺了皺眉再美好的向往都是刹那消散,隻能把視線轉回車廂內,看著對麵的那一臉賤笑的男子。
“六皇叔,要是你你能開心的起來嗎?”
“桑兒?”
看著自個兒手心那繁雜的紋路,看不到未來。對於如今這各種的意外,完全打亂了她之前的安排,再三斟酌,還是把心裏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六皇叔,我不懂不懂如何去麵對那陌生的男人。可以說答應和你去見爹爹一半原因是因為娘親的希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