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光晃動,印著錦安那微青的臉色顯得更加的蒼白,看得扶桑莫名的心疼。
門輕輕的打開兩人放了洗漱的衣物和吃食又悄悄的退下。十年不曾分離的時光,她們彼此間早已相互了解,扶桑的倔強她們懂,而且這傷雖說很重,但以扶桑如今的能力一個人也沒問題。
而且錦安的那份愛她們知道的人都覺得心疼。
扶桑坐在床沿,看著眼前昏迷的男子,手不自覺的撫上他的眉角、鼻梁、眼窩、唇瓣。十年未見,當初那個霸道無賴的呆鵝少年如今早已是翩翩俊公子。
她對他的記憶還留在十年之前,但那熟悉的輪廓卻早已不似當年。
這時一直安靜的伏在扶桑胸口的包子突然蹦了出來:“嗚嗚”的對著扶桑叫了幾聲,扶桑一驚這才想起她要做什麼。
看了看盆中的水,在看看眼前昏睡的男子,扶桑繼而狠狠的咽了口唾沫,那精致的俏臉一片紅霞飛過迅速紅透了整個耳垂。
但凡事所謂一回生二回熟,既然已經脫過一次外袍的扶桑,倒是咬嘴迅速扒光了錦安所有的衣服,當然除了褲子!
在一旁看著的包子也被扶桑的霸氣,驚得狠狠的瞪大它那綠豆似的小眼睛,雪白的耳朵一抖一抖的顯得分外滑稽。
包子的那份靈性她早已知曉,隻是一看到這貨的表情扶桑還是不知覺的樂了,扶桑捧起一旁的包子邪惡的笑了笑,惡趣味的揉亂它的毛發:“今晚去跟你兮靈姐姐睡吧!”
說罷,開門直接把它丟了出去,門外是包子不滿的“嗷嗷……”叫聲。
扶桑隻是自顧的說了句:“包子再半夜擾民,這個月都去和兮靈睡吧!”屋外瞬間沒了聲音。
包子哀怨的看了一眼屋內,扭扭屁股撒腿就往兮靈的屋子奔去,因為這貨純粹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
扶桑皺著眉看著錦安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有的年份已久,有的是最近才新添上去的,還有那還未脫落的結痂。
但讓他真正倒吸一口氣的是,錦安腰側的刀傷!
從傷勢看,那傷因是數月前的傷了,但也許是因為趕路的原因導致傷口崩開,如今又中了毒,雪上加霜傷口早已化膿腐爛。
扶桑在水中撒了些食鹽和自治的傷藥擰了毛巾,一隻手輕輕的為他擦拭腰側的傷口,一隻手不自覺的輕輕撫上他的眉心,輕輕為他揉開那緊皺的眉頭。
做完這些她取了隨身帶著的純銀匕首在燭火上燒熱,輕輕的刮掉那傷口上的腐肉,扶桑看著錦安緊皺著眉頭卻未曾哼上一聲,有些自我安慰道,應該是深度昏迷了不然這傷痛就是以她曾經的性子也必哼上一哼。
隻是她沒注意到錦安那內側緊緊的握著錦被的手,青筋暴起!
扶桑皺著眉頭看著那傷口思考了半響,繼而又把了一下錦安的脈弱,看著屋內明亮的燭光咽了口唾沫。
異常決絕的俯身吻上錦安腰側的傷口,雖這扶桑唇瓣貼上的一刹那,錦安狠狠的喘了一口氣,哼了一聲。
這是極其活色生香的一幕,隨著扶桑轉頭一口漆黑的血噴撒而出而結束。
然而她卻對上一雙漂亮的瞳眸再也移不開眼,在燭光下隱約可見的重瞳,和十五年前那一幕完完全全的重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