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死了……她終於死了。”龍君悻捏著扶桑的肩膀神經質的笑了起來,看著那滿地頭顱滿地的鮮血。
沒想到她就這般死了,死得這般理所當然。
扶桑看著那匍匐在腳下早已斷氣的劉氏,深吸口器,這深宮中的黑暗當年往事多少辛秘,也都隨著她的死去成了永遠的秘密。
“桑兒!”
平複了情緒的龍君悻終於看到了身旁的扶桑,驚呼一聲看著滿地鮮血頭顱:“你怎麼進來了!還不快出去!”
說罷,就要伸手捂上扶桑的眼睛。
扶桑看著龍君悻那驚悚樣兒,腳步微微錯開躲過了他伸過來的爪子,很是正經的看著龍君悻:“我不是那個女子!”
龍君悻尷尬的笑笑:“女子?”
扶桑眯了眼眸,直直的盯住龍君悻的雙眼:“那個你心中,你幻想裏潔白無瑕的女子,那個曾經叫做葉石錦的女子,我的母親!”
龍君悻的身子狠狠的震了震,眼眸暗了下來頹廢的坐倒在椅子上,看著眼前明明那般似曾相識的臉,是當年那般模樣卻又不是。
是啊!她早已嫁做人妻,還是自己的皇嫂。
起身搖搖晃晃的走出萬福宮,看著外頭早已朦朧的月色,一頭紮進那濃重的黑暗了,他不禁想起十五年前和龍君離進攻南疆時所遇到的那個女孩,如今應該比扶桑還要大上幾歲了吧!
“你不去看她最後一眼。”扶桑看著漆黑的宮殿內,靜靜靠在榻上的男子,指了指身後。
龍君離終於抬頭:“不了。”
扶桑朝身後擺擺手:“帶下去,一起安葬了。”
“是。”
龍君離眨眨眼睛,一下子不太適應突如其來的光亮,看著眼前舉著燭火,早已如她母親那般傾城之貌的孩子,輕輕問道:“什麼時候走?”
聲音沙啞低沉稍顯疲憊,多了幾分不舍。
“父皇……”扶桑抬眼微感驚訝。
龍君離歎了口氣,拉起扶桑的手:“叫我父親吧!你是我的女兒,但你並不屬於皇宮,就按民間的叫法叫我聲父親吧!”
扶桑有些動容,低垂了眼眸:“父親。”
龍君離欣慰的拍了拍扶桑的手,眼神有些悠遠:“我的孩子你就是這蒼穹的豔陽,莫說這大唐的皇宮就是蒼穹也阻擋不了你的東升西落。”
說到這他寵溺的的笑笑,臉上是毫不掩飾的驕傲。
“明日吧,明日我就走,不過得先找到錦安再說。”想到這裏扶桑的臉色不自覺的流露一絲小女人特有的惱怒的嬌羞模樣。
龍君離看了扶桑這般表情,心中早已了然,他微微一歎像是做了什麼重大決定:“這些年錦安為了你受過太多的苦了和累,就是為父看了也心酸,不過這終歸是你們小輩間的事……”
聽了這話扶桑不禁揪緊了手中的白絹,心尖兒也跟著顫了顫,那在懷中一直安分無比的包子這時竟也探出了腦袋,豎起耳朵。
“錦安他……”
“既然錦安他沒說,為父也不會告訴你的,但你要知道這些年來是苦了錦安那個孩子了,他這些年來是真的過的不容易,肩上要扛的東西太多了,對於你的愛他比任何人都渴望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