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鬆了錦安的唇,眼神悠遠。
“這是回禮、十年前前的回禮!”
“嗯~”錦安低頭吻了吻扶桑的額頭。
“南疆還是要去?”
“恩。”
扶桑抬眼,看著他微垂的雙眸,還有那微微發腫早已被她咬破的雙唇,眼神決絕。
“你得帶上我!”
錦安看著扶桑的雙眸狠狠一震,抿了唇,最後化為一聲輕歎:“好!”
隨著這聲好,接下來是他那如狂風暴雨般的吻,他就這般咬著扶桑的唇,狠狠的吻著。扶桑眯眼仿佛日月星辰都消失在他的吻中,天旋地轉……
自兮靈懂事起就知道她的一切都是她那未知的主子的,當然!也包括她的生命。曾經她也彷徨過無助過,但她改變不了命運的無情,所以她學會了去接受去隱藏自己的情緒,表麵生看她就像一個天真而不韻世事的女孩。
直到有一天,有一天她看見了那個她幻想過無數次的小主子、如今她現在的小姐。
兮靈心中不禁想到在她與小姐生活的這些歲月,她才明白原來這世間也有這樣的人兒,上天給了她這世間所有人夢寐以求權利、地位、智慧、美貌,但她從始至終不驕不傲、敢愛敢恨的活著。
她也從沒覺得上天給了她多大的偏袒,那個女孩她自始自終認為,你得到了什麼就有什麼樣的責任,她從未感慨命運的不公平也從不抱怨什麼。
那些年她最長說的話就是:“既然改變不了命運,為什麼我們不改變自己呢?”
這話好像是對兮靈說,好像是對她自己說,但也許是對十七說。
是呀!為何不改變自己呢?兮靈站在離塔樓不遠的一處屋頂上,看著身前那負手而立的塔主,還有身後躬身而立看不清神色的審判公公,對著這月色微微一笑。
那月色下擁吻的兩人,仿若天賜的一對璧人。
審判看著身前那如花般的笑顏,又不爭氣的微紅的雙頰,原來這就是一見傾心。
“睡吧。”錦安準備起身。
扶桑從床上猛地坐了起來,因為起得太猛額頭磕到了坐在床邊的錦安,但她已經顧不得這些雙手緊緊地抓住他的衣襟:“錦安!我已不是當年的那個孩童。”
“桑兒……”
錦安低著頭不敢去看扶桑的眼睛,但從他眼角微微的抽搐,扶桑就知道這他還是沒有打消一個人獨走的念頭。
正在這時一直在懷中異常沉默的包子從扶桑的衣襟裏滾了出來,兩隻漆黑的眼睛淚汪汪的,用他小小的腦袋蹭著扶桑的腳丫子嘴裏嗚嗚嗚的叫喚著,顯得分外可憐。
“唉”
許久,錦安輕輕的但卻充滿無奈歎了一聲,起身脫了外衣伸過雙臂,把扶桑抱了起來,順勢坐在床上,隨後他也躺了進來從後麵摟著扶桑的腰,微熱的氣息噴在扶桑的頸間,扶桑依舊不為所動。
無奈,錦安隻能掰過扶桑的身體看著她那紅紅的雙眼,吻了吻她眉心的那顆朱砂,隨後他把下巴抵在扶桑的額角滿足的閉上眼睛,錦安須臾間我就聽到了他平穩的呼吸聲。
扶桑微微抬頭看著他憔悴的麵容,聽著他平穩的呼吸聲,心裏是微澀的痛和些許的滿足,那個當年青澀的的少年郎,在這些年裏不知經曆了怎樣的風雨,如今已成長為一個翩翩英俊的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