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扶桑再次低低的喚上一聲。
葉石錦抬眼看著眼前的寶貝女兒,滿身風塵仆仆,眼底的心疼一閃而過,但還是壓低了聲音訓斥道:“你怎麼就回來了,不是告訴過你,這些年就在宮中好好的呆著!”
“母親……”扶桑心中一痛,她都這般了還時時刻刻想著她的安微。
“桑兒想你了!”
葉石錦閉眸不語,眼瞼下,睫毛投下的深深暗影,遮住了那抹憔悴,那抹哀傷。
這時掌心一暖,被那雙手輕輕握緊,她能感覺到她指尖壓抑不住的顫抖。這雙手本應如所有的閨閣女子,大家閨秀那般,柔嫩嬌美。寫詩、作畫、或是風花雪月,而不是這般的舞刀弄槍,伏屍殺人、薄繭遍布。
這一生難道是她錯了嗎?
這時腕間一暖,那手稱她沉思之時已不知何時搭上她的腕間,養育了她十五年,她的倔強她深深懂得。
葉石錦輕聲一歎,抬眸看向老關,眼神中似有責怪。
老關低頭不語,這事兒她早知夫人必怪她瞞下小主子歸來的消息,可是如果讓她得知她必定出手阻攔,何況如今她已是病成這般。
脈象四平八穩無任何不妥,扶桑皺眉,可明明她能感覺到母親體內明顯是失血過多的征兆,還有一抹毒素似乎在丹田間悄然蔓延。
這毒她不曾見過。
葉石錦看著扶桑那憂慮的神情無奈一歎:“這傷,格老早已親自過來看過,你的醫毒之術傳承自他,他豈會不知。”
扶桑垂了眼眸並未說話,隻是低著頭轉身出去,隻是在那腳步跨出房門的一瞬間內:“從今往後您隻需安好,這天下風雨世間恩仇我來就好!”
聲音清脆,擲地有聲,也是睥睨天下的口吻!
葉石錦一震,這樣的性子,這樣的堅決仿佛看到了多年前那不可一世的男子,曾經許下的一切,太像了!
“夫人……?”老關有些憂心。
葉石錦一歎:“那倆孩子隨她去吧,這都是命定,命定的一切!”
那一日,扶桑滿身風塵衝進書閣,整整半日,誰也不知她在裏頭做了什麼,那日就連錦安也是不知。
晚間扶桑沐浴淨身攏著滿頭濕發,鳳眼輕閉靜靜伏在錦安懷中任他輕柔擦拭。
享受這難得的一刻安寧。
待到滿頭青絲差不多快幹時,頸間一重,錦安悄然俯下身去,吻住那潔白的玉頸。雖然吻過很多次,但每一回她還是會些許緊張,呼吸是急促的,唇也是溫暖柔軟的。
這個吻!
越來越深,從脖頸到唇瓣,他的舌掃過她口腔內的沒一寸肌膚。
衣帶輕解。
漸漸的,燭火搖曳,房中漸暖。
外頭重重紗帳,重重樹影,悄然擋住了這羞人的滿室春色。
那十裏紅妝似遠處而來,漫天飛紅……
第二日清晨,扶桑早早就起了。
開門,而昨晚那隻被錦安從窗間丟出去的慫貨,正可憐兮兮的趴在房門外裝乖。
那渾身的潔白都快與園中雪色融為一體了。
看得扶桑頗為心疼,拎了它不過錦安反對塞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