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牙利嘴?
扶桑冷冷一笑,這世間總有這般的人,把自己自身所有的不幸所有的不如意通通施加在別人,自己人為高尚無比。
血統如何,南疆血脈,大唐血脈又如何,再多的尊貴到頭來都隻不過的芸芸眾生中的一抹塵埃,到頭來沒有親情、愛情、友情最後隻不過是被慢慢人海淹沒的一縷生靈罷了。
這世人的諸多愚昧,又是真是可歎、可氣、可笑罷了。
冷冷掃了白巫一眼,一路回唐雖不曾有人跟隨,但她知道這一路之上巫族中的暗衛必定一路相隨守候,送她安然回唐。而且那些人還有一個目的,似乎是不讓她接近那神秘的天上神脈似的。
轉身,紅衣在空氣裏滑過一個優美的弧度,轉身不過就是一個高傲的背影罷了,翻身上馬一騎紅塵。馬蹄在雪地之上留下一彎彎印記,帶起無數飛舞的雪花。
那個紅衣蹁躚的身影卻是那般的高傲,又讓她想起了那年那個名震江湖的女子,身份、地位、容貌、那沒有一絲不是讓她嫉妒的。
看著自己那空蕩蕩的右手,眉宇間一寒,毫不猶豫取出背上的彎弓,這時卻是有人比她更快。
箭羽在空氣中輕輕劃出一聲輕響,見光在雪地之上顯得越發的耀眼,往哪蹁躚的身影直直射去,躬聲起箭矢至,那竟是一眨眼的時間轉瞬就到。
可見此人的箭術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了。
紅袖在空中劃過一道淩厲的弧線但卻是不失優雅,卷起那枚箭矢袖擺幾個輕蕩,就化去了那抹巨大無比的力道。
駿馬之上扶桑冷冷側身抬眸,鳳眸輕眯寒光閃過。
遠處另一匹渾身通白的高頭大馬之上,一女子同樣紅衣蹁躚,靜靜的立於馬背之上。同樣紅袖輕蕩,那弓箭是與白巫一般的造型,卻少了白巫那把弓上獨有的歲月時間的刻痕。
三千青絲隨風飄蕩,不羈的氣勢,一眼!
扶桑便是狠狠一愣,那一聲氣勢,看至她眼中卻是那般的怪異,對了!母親,她的母親,那一身氣勢,一身紅衣,就連那眉眼中的神情都有幾分她母親的樣子。
這女子是何人!
兩人隔空對望,那女子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殺氣。
一聲驚呼:“住手!蓮兒住手!”
是白巫,這蒼老的喊聲是白巫的聲音。
“蓮兒?”
扶桑喃喃自語,眸中寒光閃動,指尖因為用力早已是微微發白,因為在她垂眼之時,這手中的箭矢卻是何其熟悉。
淩厲寒光閃動的倒刺,這是何其熟悉,那可是她從十七胸口處親手取出的箭矢,她說過她必讓那人嚐嚐刮骨之苦。
那一夜,她永遠忘不了錦安抱著那如破布娃娃般,奄奄一息潔白衣飾上渾身是血的十七,那是她的十七,在她生命中不亞於親人的十七啊!
胸腔的憤恨在波濤洶湧,那女人她記住了!
“駕……”
一聲嬌喝驚起了幾隻滿地膩食的鳥雀,越往大唐行去,氣候變得越發的溫暖,一路之上風塵仆仆。
終於高高的城牆出現在她眼前,似陌生似熟悉,她回來了。
翻身下馬,紅袖飛舞,遠處靜候著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