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石綠衣!有情,有心,但也同樣可以一怒之下一日之內滅去南疆那以邪巫一族為首的一大部族!
而且至今為止南疆各族還不知是誰所為!這世間毒王之名早已傳遍,可是幾乎不知為何人所為!
他永遠隱於錦安身後,如果不論身份血脈他在這世間的風華絕不於此!
想到此處,看著那抹綠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扶桑嘴角一勾,心中甚是滿意,畢竟誰能想到如今這個以妻為天的男子,滿目溫柔笑意的人會是世間毒王!
十七他的妻,這般就好。
看看天色,看看四周的淡淡晨霧,雙手緩緩握緊心中已定,本是如此何不為此一搏,人生這一世要的也不過是如此,一城終老、一人白首!
抿去唇中笑意,錦安就算你忘了所有,但你若敢娶她我必定不饒!
晨間,石綠衣回到園中用內力震去那一身的寒意,待身子暖了之後悄聲回房。輕聲關上房門,關去外頭的一院春色,徒留屋內暗影但卻是那般的格外暖人!
退去外衫,悄聲上了床榻貼著她的身子緩緩躺下。
感受著他懷中人兒,有些依賴的自動往他懷中鑽去,石綠衣不自覺彎了嘴角,越發的摟緊懷中女子,寬大的手掌貼於她的腹間,那處輕微的跳動正是一個生命的緩緩形成,他和她生命的延續!
這一生哪怕是囚禁他也必定發狠幫她囚於他的身旁,哪怕她不願不從,他也必定是強迫於她一世恩寵!
還好如今她是他的妻,同樣視他為天視他為夫為君!
抱著她便可安眠!
一路林間漫步至院中那方牆根之處,牆裏牆外兩方桌上人已坐齊,看著扶桑慢慢步入院中,所有人都露出歡喜的笑容,生活莫過於此!
嘴角漸勾:“你們倒是起的真早!”
說罷還是揶揄的望向十七,因為她的脖頸間正好一枚微紅的印記,然而在那白皙的肌膚之上黑衣的稱托之下,卻是那般明顯。
十七倒是愣是沒能反應過來,無辜望向石綠衣不知扶桑所雲為何物?
石綠衣媚聲一笑,就連那碧綠墨發也是這春朝氣息下不可相及般亮眼,並不答話,隻是抬手輕輕拉高十七那衣襟處,遮去那抹豔紅春色。
繼而抬手細細理過她那被晨風吹亂了的三千青絲。
至此十七才明白過來,刹那間熏紅了麵色,若晚間丹霞般耀眼,腦袋低垂嬌羞不已!
日子就這般緩緩趟過,似不知憂愁那般,淡淡歡喜,淡淡知足,但還是滿滿的幸福。
所謂無憂便是歡喜,知足即可,且常樂。
夜!
這日的夜色格外深沉,那本是皎潔的月色早已悄然隱去,滿院扶桑花瓣悄然撒亂,就連那極致嫣紅在這般的夜色裏也是那般黑得微不可查。
起身穿衣,在套上一身漆黑類似夜行衣般的寬大鬥篷,隨手把那淚眼汪汪綠豆小眼中泛著可憐目光的包子一把塞入懷中。
備好一切,開門悄聲閃了出去。
明日二月十七,便是他們大婚之時,而且今晚不正是夜色正濃她一直等待的機會嗎!
所以必須行動!
行至書閣,那處院中的藤椅早已不見,那本是日夜閑閃於那的格老似乎也是失去了蹤跡那般,扶桑嘴角處微不可察的一抹笑容緩緩勾出,眉眼如畫,那雙明媚鳳眼在這深夜之中格外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