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一堂課下來,簡蕎逼迫著自己跟著老師的節奏走,不要再讓思緒遊離,她知道唯一能改變現狀的辦法就是自強不息。
人隻有靠自己才能活出尊嚴。
隻是她明白個中道理太遲了,甚至是踐踏在親人的鮮血之上。
下完課,老馬準時將車停在校門口,一分不差,旁邊楊杏兒一臉壞笑:“這秦總把你看得夠緊的啊。”
簡蕎白了她一眼,沒搭理,徑自坐上車,思緒翻飛,滿是愁懷。
臨近門口時,老馬看向她,微微歎息:“小姐,凡事忍著點,這世間沒有過不去的坎,姑爺隻是因為當年的事,對小姐一直存在芥蒂,以後會慢慢的消除的。”
簡蕎心中一暖,感激的對他笑了笑,這老馬以前是父親跟前的司機,從小看著她長大的,他是簡家唯一不敵對她的下人,可見以前她的傲慢不羈得罪了多少人。
剛進門,她就被秦韻瑤滿腹怒火的拽住,怒嚷道:“上次你偷我的錢買衛生棉,這次偷錢買高檔的韓國進口的化妝品,簡蕎你什麼時候成了小偷,可真夠厚顏無恥的。”
簡蕎被她扯的一疼,微微皺眉:“我沒有。”
女人手中更是一狠,譏諷道:“你唬弄誰了,那一套高檔化妝品少說也值好幾千塊,我哥又沒有給你錢,你哪有錢買,難道是陪睡賺來的?”
簡蕎也惱了,大力的掙紮了起來,嚷道:“我表姐送的不行嗎?”
秦韻瑤顯然不信,連拖帶拽的將她往樓上的辦公室拉去,對著正埋頭文件的某男道:“哥,她又偷錢買高檔護膚品。”
辦公椅上的男人抬目睨著一身狼狽的某女,深沉的眉宇輕輕上揚,“怎麼回事?”
“哥,我剛到她房間的抽屜裏看到了一盒高檔的韓國進口化妝品,她就是偷錢買的,以前就喜歡偷竊,經常夥同哪些不三不四的人到超市偷東西,現在缺錢了,沒少偷拿我的錢,有好幾次都被我逮了個正著。”秦韻瑤氣勢洶洶的指著她,大聲嚷道。
簡蕎雙目犀利的直逼著她,咬唇怒道:“我沒有偷,再說這簡家的財產都是我的,就連你吃的喝的用的都是我簡家的,我隻是在拿我簡家的錢用,理所當然,不需要征求你秦小姐同意吧,說句不好聽的,你哥也不過是給我簡家打工的狗,說不定那天就被我一不高興給踹出去,你囂張什麼?我們簡家還輪到秦家的人來越俎代庖。”
秦韻瑤氣得臉色發紫,這丫頭口齒伶俐的很,可自從那件事之後,她變得沉默寡言了許多,哪敢這麼囂張說話。
忽地,她不可遏止的狂笑了起來,惡聲惡氣道:“簡蕎,你可真敢往自己臉上貼金,你別忘了,這裏是秦家別墅不是你簡家,你這個喪家犬當年已經被你媽掃地出門了,要不是我哥可憐你收留你,還有你簡蕎的容身之地?要不是我哥答應娶你,你簡家的財產一分都別想拿到?你還真以為你還是當初那個眾星捧月的千金小姐?真是可笑,天天做著白日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