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子浩還沒太清醒,不過,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恰好看到一個穿著白大褂,鬼鬼祟祟的人,拿著一隻注射器,正要向吳子浩的掛瓶裏注視藥物。
“這個人不懷好意,他想害死我……”吳子浩在瞬間就想到了安娜之前,講電話時所說的那聲謀殺。
驚恐之時,吳子浩用力的掙紮起來,可是他被布帶綁著,動彈不得,而那個做賊心虛的醫生聽到聲音,看了過來。
看到吳子浩掙紮的樣子,他慌亂的將注射器向吊瓶有塑料管裏插去,可是因為激動,他一連兩次都沒插中。
吳子浩被綁著動彈不了,在他拚命掙紮當口,手足並用,胡亂的抓或踢著。
突然,他碰觸到到手背上的吊管,於是,他的手腕貼著床單轉動了一下,然後一手抓住了吊管,用力的一拉。
受到大力拉扯,吊管的另一頭從吊瓶裏掉了出來,好死不死的,那個醫生的注射器因為這股力量,一下子紮到了他自己的手上。
這時,上麵的吊瓶反彈的晃蕩兩下,突然掉了下來,正好砸在那人的頭頂,塑料吊瓶的力度不大。
可是,因此驚嚇,那個醫生慌亂的退了幾步,撞到病床。然後,他看到注射器裏隻剩下一半的藥物,驚叫一聲,慌亂的逃跑出去。
“叮,成功渡過危險,求生行動增加的正能量,預計可增加四十八小時生命。”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續命啊?不是吧,這麼說來,我真得隻有兩天的生命?不,現在又多了兩天。”
“叮,負能量加強中……”
吳子浩愣了一下,連忙又自我催眠的說著一些正能量的詞語,把內心的猜疑,不安,悲觀的情緒壓抑住。
沒過多久,一個護士掐著時間過來換藥水,看到掉落在地上的吊瓶以及纏在吳子浩手腕上的吊管,因為吊管落到地上,他的血液流滿了吊管。
小護士連忙為他拔管止血,然後再打針換上新的藥瓶。
若是平常人,小護士肯定要說叨兩句,囑咐病人不要亂動吊管,可是吳子浩正在裝睡,她也知道這個病人情況,並沒有說什麼。
隻不過,小護士很奇怪,吊管怎麼會纏在吳子浩的手上?她不解且不放心的在這裏守護了一會,見無異常才離開。
吳子浩沒有聽到光腦的警報,當然沒再掙紮。
第二天一大早,護士來為吳子浩做過腦電波,之後又是一係列的采血檢查什麼的。
吳子浩醒來之後,心裏老是想著昨晚的謀殺事件,他有意找出真凶,將這繩之以法,也徹底的解除自己的後顧之憂,可是,他依然被綁著,有心也無力。
小心翼翼的又過了兩天,這期間,並沒有一個人來探望他,那個想謀害他的醫生也沒有再出現。
吳子浩心想,那個要害他的人,可能是因為被嚇到了,也可能是被那個注射器裏的藥物藥倒了。
通過兩天的留院觀察,吳子浩的情況越來越好,綁著他的皮帶也早就解開了,他有時候趁醫生和護士不注意,一個人偷偷地溜到外麵查看。
這兩天,他旁敲側擊的向護士打聽,有沒有醫生請假什麼的,不過,這個醫院很大,醫生也多,而每個護士負責的區域不同,也不曉得其它部門醫生的情況。
查找害他的人無從下手,吳子浩隻有在心裏暗自小心。也正因為這種居安思危的表情,符合了努力求生的意誌,他又多得到了兩天的生命力。
這兩天,安娜也沒有再過來,也許是她工作忙,也許是因為她不想再經曆尷尬的場麵,反正她沒來。
吳子浩一心求生,空閑之時,有時候也會想到這個對他有恩的女人。
吳子浩身體情況良好,主治醫生也同意他出院的要求,這一天已經幫他辦理好了出院手續。
安娜給他預繳了百萬押金,吳子浩出院時,隻剩下二十二萬。
獨自一人走在醫院外麵的林陰小道,吳子浩極度無語,沒想到自己魂合了一個無能的窮書生,不僅被人設計謀殺,還背了一屁股的債。
這一路上胡思亂想,幾次出現影響生命的負能量情緒,都被他巧妙的用正能量詞語把情緒壓抑住。
按照記憶,吳子浩向藝術家吳子浩的家,應該說是出租的房子尋找回去。
吳子浩在人行道上走著,他沒有注意到,在他的身邊有幾個人一直跟著他,他走那幾人也走,他停那幾人也停,仔細地觀察他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