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偵探這夥人絕非是受瓊琳所委托,一是瓊琳不可能是渠道雇請這些殺氣重重的人,二是瓊琳那點錢,也不可能請得起。
那麼問題來了,這夥雇傭兵為什麼要假借瓊琳的名義行事,又是如何在幾天這內,把數年前的秘密挖掘出來的?
不管怎麼說,對方搞出這場詭異的非法聚會,肯定有更為深層次的目的和原因,這個目的和原因又是什麼?
樓上的某人看了下時間,覺得時間還早,給李偵探做了個指示。
“瓊琳小姐,這些內情是我們花了很大代價得來的,你要是不相信,當事人都在場,你可以自己審訊,當然,你盡管問問題,嚴刑揍人的事情交給我們。”
李偵探抬頭向隔樓上的瓊琳說道。
“我是要問……”瓊琳壓抑心裏的怒火,指著鐵籠子裏的劉得靈,怒喝道:“弄醒他,我要問問他,為什麼要害我?他怎麼能這麼邪惡?”
守在鐵籠子旁邊雇傭兵猛地一槍托打在劉得靈地肚子上,本來裝屍以求逃過一劫的劉得靈疼得口水鼻涕一把涮,嗷嗷地慘叫起來。
雇傭兵揪著劉得靈的頭發,用力向後扯著,這一下差點將其脖子扯斷,後者痛得隻剩下輕微的哼哼聲了。
“說話……”雇傭兵用蹩腳的華語說道。
“救命,救命……”劉得靈臨近崩潰的說道:“杜老板救命,救命啊。”
在劉得靈的潛意識中,杜天保是位無所不能的人,身體素質和意誌力差於別人,而求生欲高人別人的他,此時腦子裏隻想到杜天保。
杜天保自顧不暇,哪裏還顧得上其它人,他陰沉著臉坐在地上,懷裏摟著母親,不時的恨恨地看著隔樓上的那個發號施令的雇傭兵。
“找誰救命都不行,你唯一的機會就是把你知道的事件告訴給我們聽。”李偵探大叫說道。
“我說我說,我全都說……”頭扭成變形地劉得靈那裏還想其它?滿口順從的答道。
“瓊小姐,你現在可以問話了。”李偵探說道:“瓊小姐,我覺得你應該冷靜一下。”
瓊琳胸口起伏,臉色變幻不停,李偵探勸慰的話他似乎聽見去了,隻見她雙手扶在欄杆上,神奇地沉默起來。
“看來瓊琳小姐需要時間冷靜,那麼,就由我繼續說吧。”李偵探得到指示後忙說道。
“劉老板,你從頭開始說起,你是怎麼拆散人家的?”
“我說我說……”劉得靈艱難的說道,雇傭兵見他說話困難,放開了抓他頭發的手,他略微整理了下,緩緩說道。
“杜老板對不住了,我也是沒辦法……”劉得靈還想跟杜天保解釋一番,可是雇傭兵聽到翻譯,一拳打去,揍得他當即嘔吐了一淌腹水。
“別打別打,我說我說……”劉得靈口水鼻涕眼淚一大把,他拚命掙紮揚起頭,迫不及待地說道。
“那年,我犯了一些小錯,被杜老板拿住疼腳,杜老板以此為要挾,讓我假扮大學生去接近瓊琳,剛開始我是抵觸的,可是杜老板直接給我下了藥,讓我恰好暈倒在瓊琳運動的路上,於是我們意外邂逅,我就有了借口接近瓊琳,瓊琳是一個非常善良的女孩,她對我一點也不設防……有一天,瓊琳又是一個人出來逛街,我假裝偶遇到她,請她喝茶,那天,我在她的茶裏下了藥,弄暈了他之後,我先是占有了她,然後借機表達愛慕之情,還冤枉他丈夫是個人渣,在外麵養女人,還有了小孩……”
劉得靈為了救命,不也有所隱瞞,一五一十,什麼話都往外說。
劉得靈說的事,吳子浩早就推理猜測了個大概,除了細節不太清楚,大體是沒有出入。
接下來,劉得靈述說了是怎麼做偽證,破壞吳子浩和瓊琳的感情,當時因意外失身,瓊琳心態不定,竟然逐漸相信了他的話。
當然,這其中有劉得靈所使用的手段,比如催眠和使用類似迷幻藥,用精神摧殘法控製瓊琳。
而瓊琳大概是因為一直沒有從失身的惶恐不安中掙脫出來,潛意識反倒是希望吳子浩有出格的事件,這樣一來,二人都有錯,誰也別怪誰。
至於到了後來,瓊琳在催眠暗示之下,覺得吳子浩對不起她,對他產生莫名的厭煩感,後來與劉得靈相處的越發自然,竟然逐漸地移情別戀了。
而當時的吳子浩,正處於一個極為重要的人生階段,他要參加一場極為重要的藝術類評比活動,所以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在了學習和創造上。
正因為如此,瓊琳才無所事事的出去逛街,才被有心人鑽了空子。
吳子浩靜靜地聽著,安娜心情複雜地捏緊了他的手,樓上的瓊琳也是一樣,安靜地聽著劉得靈斷斷續續地述說,就好像聽別人的故事一樣。
聽到這些喪盡天良的栽髒陷害,吳子浩卻生不起憤怒怨恨的情緒,這種感覺特別奇怪,他甚至有點懷疑自己的人格出現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