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心裏牽掛吳子浩,趁雇傭兵沒有注意,她悄悄地爬往隔樓,她的行為並沒有受人注意,因為留在此地的雇傭兵都跑往大樓邊緣,準備作戰。
另一邊,緩過氣來的畫家麵露凶光,狠狠地盯著杜天保一家人,堅定地一步一步的接近過去。
越來越靠近,畫家不知從哪裏掏出一根兩三寸長的刻刀,發了一聲喊,飛快地跑起來,刻刀向著杜天保的後心刺去。
杜天保審時度勢,一直對畫家保持高度注意,他早就看出畫家對他恨之入骨的殺意,這種恨意不難想象,但是,為了妹妹,他無怨無悔。
畫家奔襲接近,杜天保突然一腳踹出,將之鏟倒在地,畫家緊閉牙關,猙獰可怖的臉色,殺氣騰騰的眼神讓杜子娟見後瘋狂驚叫起來。
畫家突然爬起來,刻刀向杜天保揮去,臨近時又被對方一腳踢中手臂,然後一把推倒在地。
畫家不知道,杜天保當年發生了那件屈辱的事件之後,特意學過搏擊防身術,別看他文質彬彬的,身手矯健有力。
畫家連續受挫,他卻執著的不依不饒,圍繞著杜天保團團轉,被打倒之後從不氣餒。
再一次站起衝過來,在臨近時,他突然手一揚,一把不知何時攥著的灰塵撒向杜天保,後者條件反射的退讓,護著眼睛。
畫家卻突然改變方向,刻刀朝杜天保的母親捅去。
杜天保一直將其母和杜子娟護在身後,他條件反射地避讓,露出他母親的身體,那個老婦人一直渾渾噩噩,難以相信今天所見所聞的事,根本沒有留意有人會朝她出刀。
噗,刻刀很鋒利,刺入身體幾乎聽不見聲音,這是畫家拳頭毫不阻礙的碰擊到身體發出的聲音。
“媽……”杜天保突然意識過來,驚叫一聲,雙手突然發力,狠狠的斬在畫家的脖子兩邊,受此畫家,畫家再也支撐不住,口鼻飛溢著鮮血,搖搖晃晃的倒地。
“哈哈哈哈,你讓我家破人亡,我也要你嚐試失去親人的痛苦,哈哈……”
“瘋子,瘋子,壞人,壞人……”杜子娟暴怒地衝過來踢打著畫家,畫家雙手捂著脖子,已經沒有力氣躲避。
“你哥你是瘋子,你哥才是壞人,真正的壞人……”
“媽,媽……”杜天保抱著母親,痛苦流淚的叫道。
杜母脖頸上中刀,刀傷差點貫穿脖子,受此重擊,她已經開不了口,說不了話,生命力逐漸流逝,老婦人看著兒子惶急的麵孔,不禁想起了許多往事。
這張惶急無措的臉已經好幾年沒有出現過了,在老婦人記憶最深刻中有兩次,一次是她丈夫的葬禮上,一次是被醫生告知杜子娟心髒衰竭,如果不換心髒,活不了幾天。
“其實,這孩子苦啊……”老婦人想說什麼,想伸手摸摸那張惶恐的臉,最後卻無力的閉上了眼睛。
“媽,媽,你醒醒,你醒醒,我求求你醒醒……”杜天保撕心裂肺的喊叫著。
杜子娟猛地搖晃了兩下,瞬間淚崩,她更加瘋狂地踢打畫家,嘴裏喊叫的聲音已經不成句子。
“報應,報應……”畫家咽喉裏發出咯咯聲,他臉上帶著詭異笑意,靜靜地閉上了眼睛。
畫家身體本就單薄,極度的營養不良,他之前被雇傭兵踢飛就愛了很重的傷,肋骨斷了幾根,後來又被杜天保踢打幾次,他早就痛不欲生,若不是一股執念支撐,他早就支持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