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抓到了這小家夥,幾人不敢停留,趁著天色還早便跟著做好的記號往森林外走。這裏麵有太多的不可預料的意外,所以還是早早離開的好。由於這幾天幾人實在是離出口遠了許多,盡管幾人都是用輕功飛速的往外頭趕去,但是還是在天黑的時候還是沒能走出森林。
隻不過已經到了比較安全的地帶,想必再過幾個時辰便是能出去了。但是為了安全起見幾人還是沒有冒著夜色行路!用刀劍收拾出一小片空地,幾人按著這幾日的習慣打了野味烤了吃,晚上便是在樹上睡覺。
半夜十分卻是忽然聽見了一聲淒厲的叫聲:“啊——”幾人迅速的從樹上跳下去,卻是發現白虎一手提著小豆丁一手捏著半個饅頭,而那饅頭上竟然還不停的滲著血跡。
“哼哼——”小豆丁嘴裏發出類似不屑的哼聲,幾人的目光轉到白虎身上。白虎苦著一張臉無比哀怨的看了小家夥一眼:“我怕它餓了,所以給它送些吃的,但是,但是??????”
“隻是給它吃的?”宮緋纓一邊在白虎的手上灑上些藥粉,一邊冷哼著問道。白虎痛的齜牙咧嘴的有些心虛的視線左右飄動著,這般不打自招,在場的又都不是普通人,心中早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理了個一清二楚。簡而言之便是一句話,一個由饅頭而引發的血案。
想必白虎是用饅頭去逗弄那小家夥,卻是哪裏知道這小家夥哪裏是那樣溫順的動物,所以一不小心便讓它給咬了一口。等宮緋纓包紮完,白虎才小心翼翼的又有些可憐的問道:“我,我不會??????”
“哎呀,不用擔心!”夙墨倚著一棵樹笑嘻嘻的看著這邊,白虎聽見他的話麵上當即一喜,心中暗暗覺得驚奇,這人竟然也會安慰人的。那頭夙墨卻瀟灑無比走了過去,臉上仍是帶著笑容,伸出兩根手指提了提白虎的袖子接著道:“先是左手,然後是右手,接著是該左腿還是右腿呢?”
白虎愣了愣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夙墨哪裏是在安慰他,分明是在幸災樂禍!手裏拖著劍就要衝過去提前將夙墨給砍作幾段,夙墨輕巧的往後一跳,臉上更加的欠扁的笑著:“劇烈運動毒性散發的更快!”
偏頭疑問似的看向宮緋纓,宮緋纓卻是從懷中摸出了一把銀針,那些銀針在火堆的映襯下閃閃發光。一根根都冰涼涼的看著白虎,白虎手上一抖差點將長劍丟出去,聲音有些微的顫抖:“不會是要往我身上紮的吧?”
抬頭看了他一眼,宮緋纓拔出一根迅速的紮入了他的左手,白虎強力壓抑著恐懼感才沒有拔腿就跑。白虎天不怕地不怕,卻是怕這小小的銀針,宮緋纓一麵覺得有些好笑一麵卻冷著臉道:“再動這手便廢了,到時候紮滿你全身也沒救!”
果然白虎立即就乖巧的像一隻病貓,耷拉著腦袋嘴裏念念有詞:“王爺,我若是死了,您就啊——不能輕點麼?”
被宮緋纓冷冷的一瞟,手中的銀針似乎在衝著他微笑,所以病貓側地便成了啞貓,大氣也不敢出!一旁一直保持著沉默的朗清月卻一直注視著垂頭施針的某人,一截白皙的頸子從黑發中微微露出,耳朵有些微微的發癢,鼻翼間似乎還能聞到一陣陣荷葉的味道。
“好了!”宮緋纓拍了拍手收起銀針,然後轉身就走,借著夙墨力量跳回了之前的那棵樹!白虎依舊一副沒有精神的樣子仰著頭問道:“我,是不是沒救了?”
“不知道!”宮緋纓的回答讓白虎徹底絕望,深深的垂著自己的腦袋,有氣無力的看了朗清月一眼。卻發現自家王爺竟然早就回到了樹上,現在就剩下他和手裏那隻捧著沾血饅頭啃得開心的小豆丁。嘴裏還嘀嘀咕咕的:“王爺都不要我了,看來我是真的沒救了!”
他卻哪裏知道宮緋纓所說的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哪裏是他理解的沒救了!這解藥自然是要回去研究過後才知道有沒有用,現在又怎麼會知道有沒有救?不過一向不愛開玩笑的宮緋纓這次小小的惡作劇了一次,倒是真的把白虎給嚇得半死。但是隻要稍微細心一點便會發現另外兩人臉上驚異和鄙視的神情。
好在幾人的馬匹都是些良駒,加上附近幾乎沒有人經過,所以當幾人出來時那幾匹馬仍然乖乖的在附近吃草。騎上馬快馬加鞭的往城鎮趕去,這幾日幾人不僅沒有睡過一次好覺,更令人難以忍受的是根本沒有辦法洗澡換衣服。偶爾也隻是尋到水源便擦拭一下即可!
“今日好好休息一晚,明天繼續趕路!”幾人都是有些迫不及待的回到房間,洗澡休息!隻要一隻病貓和一隻趾高氣揚的天天用蟒蛇皮磨牙的豆丁好像不太開心,都是耷拉著腦袋一副精神不振,就快駕鶴西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