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青著一張臉快步走出了王府的門,直看得王府一幹人等傻了眼,掉了一地的下巴!而最為奇特的卻是他家王爺緊抿著唇,臉色似乎也不是特別的好看。於是所有的人都非常識時務的閉上了嘴巴,做了一次集體的瞎子,該做什麼還做什麼,一副什麼也沒看見的樣子。
“你真的打算就這般出去麼?”好不容易才在玉茗園將宮緋纓攔下。這玉茗園全是他一株株親手種下的山茶花,幾乎收羅了世上所有的品種,此時開得正盛,令人心情也會跟著緩和下來!
看著自己十年下來,一點一點的種出的山茶花,朗清月臉上也跟著柔和了許多。再看看渾身濕淋淋,背對著自己的宮緋纓,竟忽然又生出了那種莫名的感覺,兩張臉漸漸的重合。蹙了蹙眉,細細一看,那眉那眼卻是沒有半分相像!
朗清月抿了抿嘴唇,將宮緋纓從小到大的事情都查過,十年前她隻八歲,日日待在宮府,一年也出不了幾次門,更何況去皇宮?所以她不是她!心中有微微的失望,似乎還有一絲,遺憾?
“你這般出去不太妥當!”不是不妥,是大大的不妥!臉上的妝容早就不見了,恢複了本來的樣子。而她現在又是如此狼狽的樣子,若是這樣出去,指不定又會被傳成什麼樣子。
宮緋纓卻忽然在此時笑了,微微回頭看著朗清月,這一笑竟是壓下了滿院子的山茶花。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粉嫩的雙唇輕輕開合,吐出柔和卻殘忍的話語:“可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呢,朗王爺?”
是呢,還有兩個月,她便和他什麼關係都沒有了。不知為何,朗清月對宮緋纓這般無所謂的同他撇清了快些感到微微的不悅,但是麵上卻依舊笑得風輕雲淡:“若是本王非要它多出一層關係呢?”
如此心安理得的說著厚顏無恥的話,不得不說朗清月的功力太足,而她也沒有事情和耐心和他繼續磨。此時忽然想起了正事來,再看看相距幾步之遙的人,當初決定來找他便是一個最大的錯誤。
“後會無期!”清冷的如一朵雪蓮漸漸綻放,唇角的笑容盡是冷意。說罷便再也不給朗清月一點說話的機會,轉過身子便快步離去。
身子上滴答滴答的往下滴水,幹燥的地麵被生生的留下了一條濕淋淋的線條。有些滴落在山茶的枝葉上,反射著陽光,流光溢彩好不美麗。一如那淺笑著,眼中隱含高傲的女子!
“白虎,本王忽然想去狩獵了!”朗清月勾起嘴角,笑意卻不達眼底,心中的一股火苗正越燒越是旺盛。隻是不知道這場角逐中,到底誰才是誰的獵物!
“老烏龜,額,老大,王爺為何忽然想狩獵了?”被玄武笑彎了眼眸看著,白虎立即轉換了稱呼。這玄武沒什麼別的愛好,就喜歡挖點小坑,偶爾笑眯眯的看著誰蹦躂著自己跳進去。
想起自己的慘痛教訓,白虎果斷的選擇了識時務者為俊傑!圓乎乎的大眼睛,一副‘我很天真很善良,不要傷害我’的樣子看著玄武。玄武轉過眼,高深莫測的摸著下巴,答非所問的吐出個個字:“戰況激烈啊!”
“什麼?”疑惑的看了看玄武,看了許久得出一個結論,不懂!又看了看鬼見愁似的青龍,手中的刀捏的哢嚓哢嚓的響,想來心中還在記恨著宮緋纓。被他涼悠悠的看了一眼,白虎嘿嘿笑了笑轉過頭去。
朱雀自從傷了手便很少說話了,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白虎唉聲歎氣的搖了搖頭。四個人就玄武願意理自己,卻又是最為不能同他多說的一個,太危險了!
雖然嘴上說不在乎,但是真的滿耳都是些亂七八糟的言語,宮緋纓還當真是受不了。所以非常巧妙的掩蓋了自己的身份,然後繞了一條小道打算換好了衣衫再回去。
“大娘,我??????”宮緋纓回到那間屋子,話才說了一半才發現,這人哪裏是剛剛的那位大娘?橫眉豎眼的看著她,手裏提著一把非常巨大的菜刀,一條腿踩在凳子上,正惡狠狠的啃著雞腿。
而桌上正放著剩下的大半隻雞和一些碎銀子,女人四十歲左右,一邊使勁兒的撕扯著雞腿,一邊凶神惡煞的看著她。宮緋纓微微一愣便反應了過來,想必這才是這裏的正主,趕緊微笑著打了一個招呼:“這位大娘??????”
“老子是孫二娘,俺娘隻剩了俺一人!”說完還砰地一聲將猜到甩到桌上,大菜刀頓時深深的陷到桌子裏。
宮緋纓腹誹,孫二娘,真真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