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查到想要的事情,反倒在朗清月那裏吃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虧。宮緋纓開始重新打算下一步要怎樣做,總之要盡快找出背後的真相,被人蒙在鼓裏的感覺真真的不好。
就像是不小心步入了獵人的陷阱,而獵人正在暗中觀察她的一舉一動,偏生她卻不知道為何進去了,那個獵人最終的目的又是什麼!
“小姐,外麵有一個自稱是狀元爺的男子求見!”宮緋纓將雙眼從書上抬起,狀元?自己何時認識了這麼一個人。見宮緋纓似乎是想不起來,紅葉立即提醒道:“咱們的醫館不就是買的狀元爺家的?”
怎麼將這件事給忘了!一臉恍然大悟的神情點了點頭,但是他來這裏做什麼?起身拍打了一下衣衫,一麵淡淡吩咐道:“沒空,不見!”
見宮緋纓起身還以為是要出去想見,哪裏知道她竟是這樣直截了當的回絕了。看著邁著優雅的步子往荷塘走的宮緋纓,紅葉當即明白過來,立即回到:“近幾日醫館太忙,小姐哪裏有什麼時間見客?”
果然是越來越得她心了,宮緋纓笑眯眯的點了點頭。紅葉行了個禮,臉上嚴肅一片,隱隱可見為難之色。宮緋纓再次點頭,甚好,甚好!
不過她們顯然是低估了那個新科狀元的耐心,竟然每日都來宮府報道,沒幾日便是整個宮府的人都是知道了。新科狀元日日都來宮府報道,均是暗自猜測,裏麵有什麼貓膩!
“讓他們說去吧!”宮緋纓毫不介意,隻是埋頭寫一份有關心理研究東西。被華月見日日圍追堵截的,宮緋纓無奈之下隻得幹脆寫下了,免得叫那視醫術為生命的華月見給煩死!
綠芽扁了扁嘴巴,被宮緋纓的眼神一瞟便再也不敢說什麼了。紅葉也是不停的使著眼色,綠芽隻得乖乖的閉上了嘴巴,既然她家小姐都不介意,那她還能說什麼!
不一會兒外頭忽然傳來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宮緋纓回過頭去,卻見一個小廝急急忙忙的跑了來!
“小姐,小姐,不好了!”小廝一邊跑一邊喊著,宮緋纓蹙了蹙眉將手中的筆放下。那小廝跑進了屋子,還未開口便叫另一個聲音給打斷了:“緋兒啊,竟然有人先下手為強了,都來求親了!”
不是何時坐在窗口的夙墨語氣頗為酸澀,美麗的桃花眼甚是哀怨的瞧了宮緋纓一眼,倒像是她真的做下了什麼始亂終棄的事情一般。懶得同夙墨計較,隻是淡淡的對著小廝說了一句:“說清楚!”
小廝立即躬身回答道:“那狀元爺這幾日每一日都來府上,想不到今日竟然命人抬來了好幾箱的聘禮,說是要向小姐求親!”
眾人皆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如今整個狄城有誰不知道她宮緋纓和朗清月是從小欽賜了親事?那今日的事情,是這個狀元爺當真是不知,還是另有目的!相對於眾人的反應強烈,宮緋纓反倒是非常的冷靜,嘴角甚至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去花廳!”輕聲說了一聲便率先起身往花廳走去,夙墨見此便知道有戲可看,自然是不願意錯過的,當即跟了上去。其餘眾人也是趕緊跟了上去,生怕真的叫外人傳出個什麼壞名聲!
坐在花廳裏,不一會兒便見一個身穿青色衣衫,看起來很是儒雅的年輕公子。那年輕公子約莫二十出頭,一臉嚴謹,長相普通,表情卻刻板的如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
“微臣見過安平公主!”微臣?還是第一次有人在她的跟前這樣稱呼自己,宮緋纓不動聲色的看著那人卻是不說話。那刻板的狀元爺嚴謹的臉上似乎有些不悅,隱隱透著一股子傲氣,但仍是強製忍耐著道:“微臣錢如書,今日特來向公主提親!”
宮緋纓繼續不動如山的看著,自從上次去宮中的途中出了事,皇宮中便隨意來了個公公安慰了一番又賞賜了些東西便再也沒提過入宮的事情。原本就不想和皇室糾纏不清,宮緋纓自然是樂得自在的,隻是外頭又多出了一個傳言,安平公主身帶災星!一笑置之,如此也好!
“你確定?”若是當真想提親為何說的像是在背書一般,若不是真心想提親,那又為何日日前來?這期間的彎彎繞繞倒是有趣,宮緋纓竟是忽然間起了興趣來。
錢如書暗自露出不屑的神色,但是嘴上仍是回了一句:“是,微臣對公主一見鍾情!”
宮緋纓更加確定了,錢如書不僅是不願意的,而且還是對她頗有意見。不過這樣還來做什麼,冷聲笑了笑看著他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