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妙計取金牌(2 / 2)

他欠了欠身:“既然是如此,臣等便不再攔著,王妃請吧。”

若華氣咻咻地下了馬車,讓丫頭扶了哭個不停的郡主進了侯府。盧宸向一旁的羽林衛使了個眼色,那羽林衛不聲不響跟在她們身後進去了。

定安侯夫人與世子被軟禁在府中已有幾日,早已是心急如焚,又聽聞侯爺已下刑獄,一時急怒攻心,病倒在床榻上,這會子聽說榮親王妃帶著東陽郡主過來,不由地急急忙忙換了衣裳,強撐起身子扶著丫頭來了花廳。

若華看了一眼憔悴地脫了形的定安侯夫人,心裏很是哀歎,臉上卻是冷冰冰地:“夫人,我們今日來,是來退婚的。”說著讓丫頭把東陽送到位上坐下。

定安侯夫人不想甫一見麵就聽了這話,氣得心肝疼,隻當榮王府也是那種勢力的,她坐在位上,好一陣才緩過氣來,卻是對著丫頭道:“去把世子請來,讓他將那詔書也帶來,今兒要說個明白。”

若華卻是上前兩步按了按夫人的手:“夫人不必如此,自然是要說個明白。”卻是悄悄丟了個眼色給她。

定安侯夫人愣了一下,明白了過來,瞧了一眼門外站著的羽林衛,麵上依舊十分惱怒地道:“不過是見我們侯爺獲了罪,瞧不上這樁婚事,罷了,我們也不強求,一會世子來了自然是要把詔書奉還。”

若華用手在定安侯夫人手心裏寫了金牌二字,嘴上卻是冷冷道:“我們郡主是個實心眼的人,居然還舍不下這樁婚事,今兒我就是豁出臉麵去帶了她來瞧瞧,好叫她死了心。”

侯夫人蹙了蹙眉,向頭上掛著的金漆禦賜匾額瞧了一眼,示意若華,卻是回嘴道:“我知道郡主是個癡心的好孩子,隻可惜我們已是落了難,配不上金枝玉葉,還請郡主斷了這份心思吧。”

若華心知肚明,二人打起嘴仗來,郡主在一旁哭的響亮,立在門外聽著動靜的羽林衛隻聽得咣當一聲,卻是定安侯夫人砸了茶盞,不管不顧地指著榮王妃罵了起來,榮王妃也不肯吃虧,將花廳裏擺著的花瓶擺件砸了個幹淨,連凳子都推倒了,定安侯夫人更是惱了,居然抄起從前定安侯用過的劍將桌案劈了個稀爛,口中還喊著反正要被流放,倒不如砸了幹淨,榮王妃不甘示弱居然嚷著要把這侯府砸個幹淨,省的害人,東陽郡主卻是縮在位置上哭著要尋死,看來這些勳貴皇族平日瞧來高高在上,一旦落了難也不過是市井潑婦一般,他嗤笑一聲,轉身去向盧宸回話去了。

見她走了,若華向定安侯夫人丟了個眼色,二人忙扶了椅子桌案來,慢慢爬上去取了牌匾後藏著的金牌令符來,又給東陽郡主散了發髻,將那令牌藏在發髻中,嚴嚴實實包起來。

定安侯世子這才過來,見花廳裏的情形大吃一驚,又見若華與東陽看著自己笑了笑,自然知道必然不是來退婚的。

來不及細說,定安侯夫人拉著若華的手,低聲道:“多加小心,我們在此等候消息。”若華點點頭,拉著郡主起身,向著定安侯夫人福身道:“多謝夫人信得過我們,必然不負托付。”

定安侯夫人含著淚道:“當此國難之時,還說這些作何,隻盼王爺能力挽狂瀾。”

東陽卻是含著淚有幾分羞澀地看了一眼定安侯世子,世子向她身邊走了幾步,低聲道:“你也要多加小心,若是能有機會離京,就快些走吧,京中太過危險。”

東陽擰著手裏的手絹聲如蚊訥:“不,我就在王府等著你。”

門邊守著的丫頭咳嗽了一聲,羽林衛又來了,若華忙拉起郡主,大聲道:“走,詔書到手了,不必與他們這些亂臣賊子多說。”郡主哭哭啼啼地被她拽著出去了。

定安侯夫人卻是扶著丫頭緊追了幾步,怒道:“快些走,看不出來你們榮王府也不過是勢利小人,這樁婚事不要也罷,就是不娶也不要這樣的人家。”

若華拉著東陽一鼓作氣衝到馬車上,怒聲道:“快走,在這裏都沾了一身晦氣。”車夫忙驅馬前行,飛奔而去。

盧宸問了半天,說是隻是吵鬧了一番,要了賜婚詔書就走了,又問了看門的羽林衛,也說不見帶了物件出去,這才放下心來,不再多說。(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