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啦?”我問道,聲音冷靜,神態沉著。我知道自己必須如此。在我的記憶裏麵我已經記不起杜楠的身上是否灑有香水了。應該沒有吧?不然的話我應該會注意到的。我心裏想道。
“你身上有女人的氣味。”小然一邊嗅著一邊說道。
“女人的氣味?女人有什麼氣味?我每天要給那麼多女病人作檢查,我怎麼沒注意到?”我辯解著說。
“不,你身上的那種氣味很新鮮。你晚上去看的那個病人不會是女病人吧?”她搖頭道,滿眼的狐疑。
“你這人真是的,無來由地吃幹醋!我給你說啊,我今天晚上和昨天晚上去看的都是同一個病人,那病人是男的。不過是那個男人的老婆來接的我。小然,如果你老是這樣疑神疑鬼的話,我可什麼事情都不要做好了。我那工作天天接觸的都是那樣一些人,還有的是小姐,她們身上的香水味可比一般的人濃多了。真是的!”我頓時生氣了。
她忽然大笑了起來,“和你開玩笑呢。你這人,一點幽默感都沒有。”
我哭笑不得,“由你這麼開玩笑的嗎?這種玩笑是不可以隨便亂開的。”
“對了,你昨天晚上不是打電話回來說是在和你們主任打牌嗎?”她猛然間問道。
我心裏頓時“咯噔”了一下,心想自己怎麼把這茬事情搞忘了?“你以為看病要看一個晚上啊?”我急中生智地回答道,“好了,不和你多說了,我去洗澡啦。唉!累死我了。” 溫熱的水在我身上“嘩嘩”地流淌。我發覺小然這個人還真是麻煩,她不但多疑,而且還那麼貪財。她在我心中不再可愛。
躺在床上,我的身邊是小然。她好像已經睡著了,因為我聽到她發出了輕微的鼾聲。女人也會打鼾的,不過她的鼾聲很小。在以前,我覺得她的鼾聲也透出一種可愛來,但是現在我聽上去卻覺得有些刺耳。多惡心啊,女人還打鼾!我在心裏厭煩地想道。
閉上眼睛,我的腦海裏麵頓時浮現起了杜楠那白晃晃的身體,然後是她那強忍住歡悅而顯得十分痛苦的臉。她的嘴緊緊地閉著,在最激烈的時候卻情不自禁地張開來,這一刻,我的腦海裏麵卻忽然浮現出來的是白潔那兩排潔白整齊的牙。
白潔嘴裏那兩排美麗的牙讓我的思緒頓時到達了她男人的事情上麵。
小然說得很對,那個男人肯定是在外麵幹了不該幹的事情,不然他不會那麼害怕到醫院。不過還有一種情況就是,白潔有問題。但是從今天白潔主動到醫院來找到我、後來又詢問我她男人的病情的情況來看,問題似乎不應該是出在她的身上。
今天我欺騙了白潔。其實衣原體性尿道炎也是性病的一種。從專業的角度來講,凡是一切因為性的接觸而發生的疾病都被歸為了性病,比如陰虱、疥瘡等。而支原體性尿道炎更應該屬於性病了。從白潔老公的情況來看,他肯定有過不潔的性接觸史,不然的話他不會如此諱疾忌醫。不過有一點我很奇怪——白潔為什麼要主動地幫他到醫院來找醫生呢?而且還似乎不怎麼生氣。這種情況在平常的家庭裏麵是不可想象的。
當然,我對白潔的那種解釋也說得過去。從衣原體性尿道炎的病因來講,包皮過長、手yin等因素也是可以造成的。
手yin!不會吧?!我猛然間被自己腦海裏麵浮現出的這個詞驚住了。
可是,如果他真的有那個習慣呢?那白潔豈不是太可惜了?我的腦海裏麵忽然有了這樣一個奇怪的念頭,而這個奇怪的念頭一旦浮現出來之後我的身體便開始燥熱起……
“嗯……老公……”小然夢囈般地在說。
“小然,我想要。”我趁勢將她的身體翻轉了過來。
“別鬧了,我好困。”她依偎在了我的懷裏。
我不去管她是否同意……
“你好煩。我又得去洗澡。”激情之後,小然從床上爬起來不住地埋怨我道。
“這樣多好。有了激情就開始。”我諂笑著對她說。
“要是懷上了孩子的話,我可要找你算賬。”她不滿地道。
“那就生下來吧。我還正想要一個閨女呢。”我說。在發泄過後我現在的心情已經非常的愉快了。
“除非你成了大老板。再生一個?我和你的工作都會沒有的。到時候喝西北風啊?”
“唾”了我一口隨即匆匆地朝洗漱間跑去。
洗漱間裏麵傳來了“嘩嘩”的流水聲,我卻頓時感覺到了一陣強烈的睡意朝我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