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1 / 2)

“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苦笑道,“說我是好人吧,好像有很壞;說我是壞人吧,卻又好像沒壞到骨頭裏麵去。我就是一個很平常的人,一個好壞參半的人罷了。”

“你能夠這樣認識自己,這就說明你還不錯。在我認識的男人中,你是唯一的一個沒將自己完全地包裹起來的人。”她歎息道。

“那是因為隻有我在內心裏麵真正地把你當成女神一樣地看待。”我笑著說。

“你又來了!”她說,朝我拋了一個迷人的眼神過來。不是媚眼,媚眼是放蕩的,勾引人的,但她剛才拋給我的不是那樣的眼神。是一種讓人心顫的、迷人的、難以用語言表達的眼神。這種眼神讓我即刻感到全身的骨頭都被抽了出去,代替它們的是一種叫做幸福的東西。

“真的,我就是這樣看你的。”我信誓旦旦地道。

“喝酒,我們喝完了早點回去吧。不多久天可就要亮了啊。”她端起酒杯對我說。

我笑著將酒喝下,全身早已經暖融融的了。

“喂!”猛然地,她輕聲地在叫我。

“怎麼啦?”我也輕聲地去問她道。

“你帶錢了嗎?我從房間就這樣出來了,什麼也沒帶。我看見你好像也沒帶錢包的啊。是嗎?”她悄聲地在問我道。

我一怔,隨即便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難道你帶錢了?我怎麼沒看到你揣錢啊?”她驚奇地問我道。

“我是小農民意思,身上隨時要放點錢的。你說餓了,我豈有不帶錢就出門的道理?”我笑道。

“媽呀,嚇了我一跳。”她用手捂住她的胸口說,我的眼睛便朝著她的手看去了。她即刻發現了我眼神的走向,“你看什麼呢?”

她的臉已經變成了通紅。剛才,我們喝了那麼多白酒她的臉都是如常的樣子,而我這一眼卻讓她的臉即刻變了顏色。我急忙地將眼神移開,“走吧。”我微微一笑地道。其實,我真的沒有其它的想法,但是卻不好像她解釋什麼。

“本來想給你講一個笑話的,但是既然你拿出錢來了,這笑話就沒有什麼意思了。”她挽住我的胳膊,我們朝酒店走去。

“哦?你說說,隻要是笑話我都喜歡聽的。”

“說,有一個人喝醉了,把衣服脫光後去做出租車。出租車司機就一直看著他不開車。那個酒醉的人就生氣地問司機:‘沒看過不穿衣服的帥哥啊?’你猜,出租車司機怎麼回答?”她開始講笑話並問我道。

其實這是一個老笑話了,但為了不打擊她的這種興致,我還是非常配合地問她道:“出租車司機怎麼說的?”

“出租車司機說:‘我看你一會兒從什麼地方掏錢出來!’哈哈!我就想呢,如果是你的話,肯定會有地方放錢的,是不是?”她大笑著問我道。

我也笑,主要是笑她後麵的那句話,“第一,我不會醉得那麼厲害,不會那樣的失去理智;第二,即使是在那種情況下,我也會帶錢在身上的。”

“那你會放到什麼地方?啊?你不會那麼惡心吧?”她問道,忽然笑了起來。

我當然知道她想的是什麼了,“你想到什麼地方去了呢?其實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把錢捏在自己的手上。這不就得了?錢是自己的,又不是怕人發現了。”

“哈哈!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呢?”她大笑。

“那是因為你的思維定式了。”我說,“其實,我們經常會思維定式的。以前,我上泌尿科門診的時候,有一天進來了一個女病人,我就問她什麼地方不舒服,她說她下身最近有些不大對勁,因為我是泌尿科醫生,一下就想到她可能是感染了某種細菌或者病毒。可是,我檢查了半天都沒有發現她有什麼問題。後來,那病人忽然問了我一句話我才頓時地明白了,原來自己完全地搞錯了。”

“她問了你一句什麼話啊?”她也很配合我將故事。

“她問我:‘醫生,懷孕你也檢查是吧?’”我說。

她頓時大笑起來。手在我的胳膊裏麵不住地顫動。

一會兒過後,我聽到她在輕聲地對我說道:“秦勉,我很久沒有像今天這樣笑過了。謝謝你。”

“隻要你放輕鬆了自己的心情,隨時都會找到笑的元素的。”我柔聲地對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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