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道路上的燈光已經變得異常的昏暗。我沿著大海的聲音尋找過去。
尋覓,緩緩地向前尋覓……猛然地,我看見了,看見在我前方的一側,一個雕塑般的形體正在那裏坐立著。雖然看不清楚這個人的容貌,但是我可以肯定,那就是花蕊!
緩緩地朝她走去,我不敢製造出一絲的聲音,我害怕驚嚇到了她,我擔心會將她從聽海的意境中驚醒過來。
距離她越來越近,她的輪廓也越來越清晰。是她,隻有她才會有如此曼妙的輪廓和曲線。
她坐在那裏紋絲不動,像一尊雕像般的已經石化在了那裏。
我不禁歎息:花蕊,你還是那麼的孤獨、寂寞嗎?
緩緩地朝她走過去,腳下軟軟的像是草坪。到了她的身邊,靜靜地坐了下去。猛然地聽到她在說話,“你來了?”
我很是差異,“你怎麼知道我來了?”
“我早就看到你了。”她說,聲音幽幽的,淡淡的。
“為什麼一個出來?為什麼不叫上我?”我問道,帶有責怪的意思。
“我害怕。”她說。
她的話讓我感受萬分慚愧,“對不起,是我不好。”
“和你沒關係。”沒想到的是,我卻聽到她在如此說道。
我朝她靠近了一些,“那你害怕什麼?”
“我冷。”她說。
現在,我當然不會再像那次在曾子墨麵前那樣傻了。急忙地去靠近她,緊緊地將她擁進到自己的懷裏。她的身體朝我懷裏癱軟了下來。
“這裏風大,你出來多久了?你可把我給嚇壞了。”我柔聲地對她說道。
“你應該知道我在這裏的。”她說。
我很詫異,“應該?為什麼?”
“你轉身去看。”她說。
我擁著她,轉身去看,驚訝地發現,在我眼前不遠的地方竟然是我所住的酒店的那一棟樓房,我看見了昏暗燈光下的那一排露台。
頓時汗顏,“我根本就沒出來,就在房間裏麵呢。”我說。
“因為你很壞。”她說,隨後“吃吃”地笑。
“是啊,我很壞。唉,精蟲上腦。”我慚愧地說。
“別那樣說,好惡心。”她在我的腿上掐了一下。
“現在還冷嗎?”我急忙地轉移了話題,因為剛才的問題太讓我感到尷尬。
“冷,你抱我緊點。”她輕聲地在說。
“我們回去吧,這裏靠海太近了,風大。”我說,隨即去摸了一下她在昏暗光線下依然顯得白晃晃的腿,“你看,冰涼了。”
“不,我就要在這裏,你就這樣抱著我。”她說。
“容易感冒的。乖啊,我們回去。或者回去穿上衣服了再來。或者到我房間的露台上去。”我說。
“不,離開了,心境就沒了。這樣多好啊,你不是說要陪我聽海的嗎?現在不正好嗎?”她說。
我深以為然,用手去撫摸著她的秀發,柔聲地對她道:“我陪你。陪你一直坐下去。花蕊,剛才你說你害怕,可以告訴我嗎?你害怕什麼?”
“你看。”她說,隨即拿出了她的手機。但是卻處於關機狀態。她在打開。
我苦笑,“你關機,把我可嚇壞了。結果把酒店的保安都驚動了。”
我感到她的身體在我懷裏一顫,“你說什麼?” 我把前麵的經過對她講了,隨後說道:“你可把我嚇壞了,我還真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情呢。”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呢?”她說,聲音帶有一種悲戚。
“別,”我急忙地道,“我是擔心你嘛。對了,你不是要讓我看什麼東西嗎?是不是手機上的短信?”
“哦,你看。”她說。
她在翻動她的手機,我的頭從他的肩後朝前方伸出去,她的臉與我的臉緊緊地貼在了一起。她在翻看她手機的短信,因為速度有些快,所以我看不大清楚。
“不是今天收到的?”不過,我明白了這一點。如果是最近的,她怎麼會這樣翻看呢?
“一周以前的。”她說,“我就是接到了這則短信後才到這裏來的。我心煩,心裏害怕。”
我心中的柔情頓時升騰起來,緊緊地將她的身體抱住,“別怕,有我呢。”
“你看,就是這個。”她終於翻到了那則短信。我靠在她的肩膀上看,隻見她手機上麵有一行文字:你父親當年設計了你母親的出軌。
“什麼意思?”我問她道。
“哎呀,你下巴把我的肩膀磕痛了。”她痛苦地叫了一聲。
急忙將自己的頭從她的肩膀上縮了回來,她趁勢仰躺到了我的懷裏,“秦勉,我給你講過的關於我母親的故事你還記得吧?”她在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