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便,便宜!”我大笑著說,然後去數錢。
“這裏,兩千三。”花蕊卻把錢朝服務員遞了過去。
我大怒,“你要敢收她的錢的話,我,我把你這桌子掀翻,你信不信?”
“秦勉!”花蕊在嗬斥我。
我已經完全地昏頭了,“花蕊,你是女人,我秦勉再怎麼的,也不會吃女人的軟飯的!”
“啪!”地一聲,我感覺到自己的臉上著了一巴掌,但是卻木然地不知道疼痛。不過我卻駭然了,我看著她,花蕊,“你,你打我?!”
“小姐,這是三千。多的是你的小費。對不起,我這朋友喝多了。”我聽到她在對那服務員說。
我這才完全地反應了過來,是花蕊扇了自己一耳光,大聲地笑道:“好,好!打得好!”
說完後我轉身就走,看見幾米外的那些桌上的人都在朝著我訕笑。
我忍住了自己的淚水,快速地朝外麵跑去。
在酒樓的外邊直接上了一輛出租車,剛剛對出租車司機說了自己要去的地方,猛然地看見花蕊也開門進來了。“你,你來幹什麼?”我很生氣,心裏還在想著她給我的那一記耳光。
“秦勉,你喝多了,你知道嗎?你這樣會很危險的!幸好這裏不是加貝酒店,但是,你想過沒有?既然有人可以跟蹤到陳小侯的老婆,也完全有可能有人在跟蹤你!”她卻柔聲地在對我說道。
我一怔,似乎清醒了許多,但是我內心的那種難受卻沒有一絲的減弱,“我不怕!有什麼嘛,無所謂!”
“也許,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麼可怕,也許這隻是你自己在擔心而已。秦勉,別說了,你住什麼地方?我送你回去。”她過來挽住了我的胳膊,柔聲地在對我說道。
不知道是怎麼的,這一刻,我竟然放聲地大哭了起來!
很多年沒有像這樣痛哭了,最近幾天來,我的哭要麼是對花蕊的思戀,要麼是在見到她之後的喜極而泣。但是像現在這樣放聲地、像一個孩子般的痛哭,這還是第一次。
我在哭,一直在哭。到後來,我自己也開始覺得自己哭得莫名其妙。我發現,自己在這場痛哭之後,酒意消失了許多。
在我住的酒店門前下車後我對花蕊說道:“你回去吧,我沒事了。不好意思,今天喝多了。”
“你不是說了嗎?今天我們倆要在一起的。”她說。
“你回去吧,現在我才發現自己很肮髒。我根本就沒有資格和你在一起。真的。”我說。
“秦勉,你別這樣說,好嗎?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就應該互相分擔痛苦的,你說是嗎?我在最寂寞、最煩悶的時候你過來陪我,現在你的心情不好,我怎麼可能就這樣離開呢?”
我很是感動,轉身去輕輕地擁抱了她一下,“謝謝你,花蕊。”
到了我房間的門口處,她問我:“房卡呢?”
於是我去自己的褲兜裏麵摸。“我來。”她說,講我的手拿開了,我頓時感覺到一隻小手伸進到了自己的褲兜裏麵。這次,我沒有衝動的感覺,心裏隻有感動。
她替我打開了房門。我正準備再次要求她離開,但是她卻隨手將門關上了。
“你去洗澡吧,順便把衣服換了,一會兒我給你洗幹淨。”她對我說。
“我自己可以洗的。都是我自己洗衣服,在家裏都這樣。”我說。
“我們是朋友,我幫你洗不可以嗎?”她看著我笑。
“謝謝。”她的一句“朋友”讓我更加地清醒了過來。是啊,朋友,對朋友怎麼可以產生齷齪的想法呢?
進入到洗漱間,打開熱水開始洗澡。我沒有站著淋浴,因為我還的雙腿還是有些軟,因為酒精的緣故。浴缸被我放滿了水,我將自己的身體扔到了裏麵。
真的很舒服。
“喂!怎麼還沒洗完啊?”過了許久,我聽到外麵花蕊在叫我。
“馬上好了。”我急忙地道。
“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在裏麵睡著了呢。快出來,我也要洗呢。”她在外麵笑著說。
我大吃一驚,“你不是沒換洗的衣服嗎?”
卻聽她在說道:“我穿你的不可以嗎?我們是朋友,同穿一條褲子總可以吧?”
“還有一條短褲,我一會兒穿襯衣好了。”我說。
“你是男人,可以不穿衣服的。”她說道,“哦,我的意思是說,你隻穿短褲就可以了。”
我頓時大笑起來,心中的陰霾一掃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