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地去開門。
“莫局長。”我恭敬地叫了他一聲。發現他的身後是楊主任。
“有客人啊？”莫局長朝我辦公室裏麵看了看。我不敢將他堵在門外，急忙地道：“我一個朋友。莫局長，您請進。”
“那算了。你朋友離開後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吧。”他說，態度很和藹。
“沒事。您請進吧。有什麼事情您吩咐我就是。”我不敢答應他的這個意見，因為我覺得自己必須在他麵前顯得光明正大。
“其實也沒什麼事情。”他進來了，就站在門口裏麵的地方，眼睛在朝慕容嫣兒坐的地方看。幸好慕容嫣兒是背靠著門口處，而且她現在也沒有轉身。楊主任站在辦公室外邊沒進來。他在朝我笑。
“您說。您坐我椅子上吧。”我說。
他搖頭，“就是想問你附屬醫院張處長那裏的情況。”
“對不起莫局長，我忘記向您彙報了。她已經答應了。不，是她說她願意服從組織上的安排。”我回答，慌忙之中竟然說錯了主次關係。
“那行，我們馬上上會討論。”他點頭道，“今天晚上的事情你再聯係一下。”
我一怔，即刻想到了今天是周末，於是急忙地道：“好的。我馬上聯係。聯係好了後再向您彙報。”
“楊主任給你報的帳。我已經簽字了。”他說。隨即離開。“小秦，你抽的什麼煙啊？怎麼這麼香？”他剛離開了幾步卻轉身來問我。
“我那朋友抽的煙。我也不知道。”我心裏一驚，急忙地回答。
“哦。幸好我不抽煙，不然的話我倒要去找你那朋友討一支來抽抽。”他說了句後離開了。
我頓時鬆了一口氣。
不過，我現在很疑惑：我報的什麼帳啊？急忙地去看楊主任，他進來了，隨手關上了我辦公室的門。
“你搞什麼名堂？”我問他道。
“秦局長，您兩次到酒店請客都是自己付的帳。按照規定這是可以報銷的。所以我就填寫了單據給您報銷了。”他笑著對我說。
我心裏大怒，冷冷地道：“楊主任，你在跟蹤我？”
“哪裏。我可不敢。”他卻依然在笑，“是酒店的經理告訴我的。秦局長，您這樣做讓我們這些當部下的很不好處。其他的局長都是要到局裏麵來報賬的，如果我都按照您的方式處理的話，我怕其他的局長們對此有意見。對了，莫局長也是這個意思。”
我忽然想起剛才莫局長離開的時候說的那句話來——“楊主任給你報的帳。我已經簽字了。”
“好吧。”我隻好點頭。現在，我忽然地發現，廉潔可不是那麼容易和簡單的事情。
他頓時高興了起來，隨即遞給了我一個鼓囊囊的信封。
我隻好接了過來。這一刻我才發現，莫局長根本就不是剛剛才簽字。不是嗎？連現金都取出來了。
看來莫局長和這個楊主任的關係不是一般。我在心裏想到。
楊主任離開了。我將門給再次地關上。
“正好我報了帳，這些錢不多，你先用著吧。”我將手上的信封放到了慕容嫣兒的麵前。
“你們不是人。”她忽然喃喃地在說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呢？”我很是不悅。
“因為你們是神仙。你們過的是神仙般的日子。當官真好啊，吃住行，什麼都不需要花錢的。”她說。
我頓時苦笑起來。
“我想好了。你馬上聯係那位醫生吧。就現在。”她隨即說道。
我大喜，但是卻不露聲色。拿出電話給韋一笑撥打，“韋老師，是我。秦勉。”
“難得啊。”他的聲音有些嘶啞。
“韋老師，您怎麼啦？感冒了是不是？”我關心地問。
“是啊。”他回答說，“找我有什麼事情？”
“您的那項研究現在進行得怎麼樣了？”我問道，“就是上次您在我身上的那個試驗。”
“目前進展還比較順利。”他說。
我心裏很高興，“太好了。韋老師，我給您爭取了幾百萬的科研經費。不是官方的。我已經給對方講好了。”
“是嗎？那太好了。”他也高興了起來。
“我想介紹一個人到您那裏去治療一下，可以嗎？”我隨即問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