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我堅決沒讓黃院長送我。到了他們醫院後我即刻就打車離開了。“我約了朋友談點事情。”我這個理由既冠冕堂皇又模糊不清。不過,很有用處。

在路上的時候給杜楠打了個電話。在打電話之前我猶豫了一下:究竟是給陳瑤打這個電話呢還是給杜楠打呢?後來,我忽然明白了:自己心裏渴望的其實是想喝杜楠聯係。

陳瑤,她已經成為了我的過去,成為了我的往事。

就在這一刻,我才發現自己真正地解脫了出來,從自己一直以來對初戀的美好回憶中解脫了出來。

在此之前,初戀的那種美好就如同跗骨之蛆似的緊緊地粘連在我內心深處的那根敏感的神經上麵,每當我在深夜,在寂寞的時候,在與小然吵架之後,那種柔柔的情感就會即刻地釋放出來。因為陳瑤的存在,我在以前總是對小然心生愧疚,也有時候把小然拿去和陳瑤比較,結果卻產生出一種發自內心的失望和心酸,以至於我因此不承認自己與小然之間存在著愛情。

現在我依然不承認自己和小然之間有著愛情,但是我發現,我對小然有著一種親情般的東西。正因為如此,即使我曾經認為她最過分的時候依然地不忍提出和她分手。

電話接通了,“杜楠。”我朝電話裏麵叫了一聲。

“你怎麼忽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她問道,聲音很溫柔。

“你最近如果什麼時候有空的話,與我聯係一下吧。我給你們聯係了一筆大業務。”我說。我不想在出租車上麵和她談及溫柔的話題,更不想被出租車司機知道我的身份。

“好吧。”她說,聲音依然是那麼的溫柔。

“好了,我還有其它的事情。你盡量抽時間吧。”我說完後便掛斷了電話。

我不想和她多說的原因還有一個——因為我接下來必須馬上與花蕊聯係。

“還在酒樓嗎?”電話通後我問道。

“在。”她說。我發現她的聲音裏麵沒有什麼熱情。

我很想掛斷電話的,因為我心裏很不愉快:我給你辦好了這件事情,你怎麼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啊?

不過,我實在不願意放棄這個和她見麵的機會,“今天我們不是談好了嗎?飯吃完了我們喝茶的啊。”

“改天吧。今天我不大舒服。”她說。

我心裏更不舒服了,“好吧花蕊。我知道,你是周市長的千金,你這麼高傲是有資本的。再見。”

隨即掛斷了電話。

“師傅,調頭。”我隨即對出租車駕駛員道。

可是,不多一會兒電話開始響起來了,我不需要看就知道是她打來的。花蕊。

剛才我的那句話刺激到她了。她那樣的人必須要受到刺激才會主動著別人的。作為高官子女的她,她骨子裏麵根本就看不起一般的人。這個一般的人指的是,她眼中所有的男人。當然,她的父親例外。

看了看,果然,來電顯示上麵出現的是“花蕊”兩個字,“你不是說改天再說嗎?”我說道,語氣冷冷的。

“我現在有空了。”她說。

我在心裏冷笑,“你剛才說的可不是你沒空。”

“秦勉,你今天怎麼啦?怎麼變得陰陽怪氣的?”她問我道,聲音裏麵多了一些溫柔。

“我哪裏敢啊?花大小姐的脾氣我可是早就領教到了。”我說,發出了笑聲。不過,我自己聽自己的笑聲都覺得很幹癟。

“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她問道。

“哪敢呢。”我說。

“你現在在什麼地方?”她的耐心還真不錯。

“在出租車上呢。準備回家。”我說。

“你說個地方。我馬上來。”她說。

我的心頓時軟了下來。其實,不是我心軟,而是我一直在等她的這句話,“五四路那裏有一家咖啡館。我在那裏等你。”

二十分鍾後她來了。

她要了一杯藍山咖啡。說實話,我對咖啡這東西沒什麼研究,覺得所有的咖啡的味道都一樣。

我和她之間是一隻短小的、紅色的蠟燭。我喜歡這樣的氛圍。因為它朦朧,還有溫暖和浪漫。

“說吧,你準備找我什麼事情?”她喝了一杯咖啡後問我道。

“明明是你找我啊?”我問道。

她詫異地看著我,“秦勉,我怎麼覺得你今天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我微微一笑,“不就是我今天不順著你嗎?”

她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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