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1 / 2)

“我們也還不知道。法醫正在對他的屍體進行解剖。”警察搖頭道。

“你的意思是說,從表麵上看不出他的死因?”我問道。

他看著我,雙眼再次變得灼灼的,“看來秦助理很關心你這位朋友的死因啊。”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和他是朋友,關心一下都不行嗎?”我再次憤怒,同時感覺到言多必失這句話說得還真對。可是,如果我不問的話,警察不是更加地懷疑我了嗎?現在,我發現,即使易科的死完全和我沒關係,但是我心裏依然慌亂無比,這種慌亂就好像是自己殺害了他似的。我把自己的這種慌亂歸結於警察對我的懷疑。

“理解。”警察點頭道,臉上依然是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情,“那麼,秦助理,你可以把你今天晚上的行蹤告訴我們嗎?把你今天晚上的所有行蹤,包括證明人,都告訴我們。越詳細越好。”

“我可以不回答嗎?”我心裏很猶豫、很反感。

“我覺得你應該向警察同誌說清楚。”小然卻在旁邊忽然地說道。

我一怔,頓時明白了小然的意圖:她也很想知道我今天晚上的一切。

所以,我隻能回答、如實地回答:“今天晚上我約了市第一人民醫院的黃院長和我們局裏組幹處的劉處長喝酒。我們喝完了酒大約是九點過吧,晚上反正又沒有什麼事情,所以也就沒有特別地注意時間。然後我的駕駛員就送劉處長回家了,因為我和黃院長還有點事情要談,所以我就坐他的車去到了他們醫院。我和黃院長是在車上談完了所有的事情的,到了他們醫院後我就自己去打車了。結果在我打車前接到了幾個工作上的電話。後來……哦,對了,今天晚上我們是在加貝大酒店的旋轉酒樓吃的晚餐。在我接完了那幾個電話後正準備回家的時候晚上我們吃飯那地方的酒樓經理卻給我打電話來了。她叫花蕊,她是我們市周市長的女兒,我和她是好朋友。她說她有事情要找我。於是我們就約定到了一家咖啡廳談事情。談完了事情後她說她心情不好,讓我陪她走走。我沒辦法,於是就陪她去到了濱江路散步。可是我沒有想到在那個地方竟然碰上了我妻子,為此我們還差點吵架。是不是啊小然。結果她生氣地跑了,於是我就急忙去嶽父家找她。你們可能會覺得很奇怪,會問我為什麼不回家而是去我嶽父家找她是吧?我可以告訴你們,因為她一起和我生氣的時候都是跑回到她家裏去的。後來的事情前麵一家告訴過你們了,我在嶽父家裏沒找到她,然後就直接回家了。今天晚上我的活動情況就是這樣。你們如果不相信的話可以去找這些人調查。”

我說得很詳細,因為我覺得自己說得越詳細警察就越不會懷疑。而且,我還特地說明了花蕊的身份,這一方麵是對小然說的,另外一方麵是想提醒這兩位警察:花蕊的父親是市長,別去問她過多的問題。因為我在自己剛才的敘述中隱瞞了一件事情,蘇梅的事情。我中途給她通過電話,還和杜楠通過電話。這些事情我不能讓小然知道。也不想讓警察知道。

蘇梅和杜楠與這件事情無關,我隱瞞也不會造成什麼後果。

警察去看小然,小然點了點頭,“你們來之前我們還在吵架呢。”她說。

我很感激她,因為她在這種時候替我說了話。

警察站了起來,“好吧,秦助理。謝謝你告訴我們這些情況。不過,我們可能還會來找你了解更多的情況的,到時候希望你繼續配合我們。謝謝!”

“我很願意配合你們的。但是,我平常的工作很忙。”我說。

“除非我們最終認為你和這個案件完全無關。”他說,隨即淡淡地笑了笑。

我頓時憤怒了,“警察同誌,你這話什麼意思?”

他還是那種淡淡的笑,“我什麼意思也沒有。再見,秦助理。”

兩位警察離開了。我和小然坐在家裏客廳的沙發上麵互相看著,一時間我們都沉默了。

“我沒有想到,他……竟然死了。”我終於說話了,差點說出了“他真的死了”這樣的話來。

“警察為什麼來找你?”小然問我道。

“他們不是說了嗎?因為易科最後撥打的那個電話。”我回答。

“你怎麼會去招惹這樣的麻煩?”她喃喃地說。

“我們身邊那麼多人,隨時都有可能在他們當中有人出事情的。這種情況我們無法避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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