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蜿蜒著上山,不過,這種上山的時間並不長。不多一會兒後眼前的道路變成了平坦。我們的前麵是一片美麗的鄉村景象。
“那裏,那裏有河。”阿嬌指著我們視線很遠的地方大聲地叫了起來。
“關鍵是車能不能夠開過去。”我說。
“你必須開過去。你看,那條河的周圍沒有人家,還有一塊平坦的綠地,在那裏宿營真不錯。”她說,身體在座位上麵一蹦一蹦的。
“我給這車安上兩隻翅膀再說吧。”我大笑。
“還沒到那地方呢。你怎麼知道去不了?”她不滿地對我道。
“這倒是。”我說。
腳下的力氣加大了一些,汽車的速度隨之被提升了起來。在翻過一道小山梁之後,我看見,剛才我們看到的那個地方竟然就在這道小山梁的右側,公路距離那裏並不是很遠。
“太好了!我多麼英明啊!”阿嬌頓時歡呼了起來。
我也覺得不錯。最關鍵的是,這周圍沒有人家。
“秦大哥,剛才我暗暗地許了個願。看來,上天也要我們倆在一起啊。”歡呼過後,阿嬌對我說道。她的聲音變得幽幽的起來。
我莫名其妙,“什麼意思?”
“剛才在這座山那邊的時候,我在心裏對自己說,如果這條公路可以通往我們剛才看見的那個地方的話,那就說明上天要我們在一起。你看,我的願望實現了。”她說。
我頓時笑了起來,“小丫頭真有趣。這條公路早就在這裏了。而且,這條公路也去不了那個地方啊。”
“我不是小丫頭!”她忽然大聲地道,“你看,那裏有一條機耕道。我估計,那條機耕道可以通向那個地方。”
我這才發現,在我們眼前這條道路的一側,還真的有一條小道,它是沿著對麵那座小山的地下穿行過去的。這一刻,我忽然地感覺到了一種異樣——那條小道就好像是忽然出現的!
那條小道當然不是忽然出現的,隻不過它是在那座小山的下麵,周圍還有莊家,所以我開始沒注意到罷了。
“放心不一樣。而且剛才我看那地方也沒有公路通過。”我說。
“你誠心想氣我是不是?”她忽然地生氣了,“你開過去看看,如果車子去不了那裏的話,吃飯的時候罰我酒好了。”
“行。如果開得過去就罰我自己。”我說。我覺得既然我們已經到了這裏,就完全沒有必要和她鬧矛盾了。更何況,我已經關掉了手機,也想好好地放鬆休息一下了。這裏的空氣是這麼的好,我不想浪費了這樣的美景。況且我並不寂寞,因為有她相伴。我在心裏還是暗暗地在感激她的。
很明顯,這條機耕道是通往某個村的。它太狹窄,太坑窪不平了。幸好我開的是越野車。
“哈哈!你輸了!”車子轉過一道彎後阿嬌拍手對我道。
“我怎麼輸了?”我看著前麵的道路,發現我們剛才看到的那處綠地和河流就在我們的右側,但是公路卻並不是通往那個地方的。
“你看那裏。那裏的河灘很淺,你這越野車完全可以開得過去。”她指了指前麵不遠處的地方說道。
我看了看,果然如此。那個地方的河道確實很淺,河水清澈見底,而且從公路上完全可以開到河裏麵去,而河道的那一側也有一個通道。當然,那是自然形成的。
我當然不會相信這是上天的意思。隻不過是遇巧罷了。
將車開離了公路,我的右側是一個緩坡,它可以讓我將車開到河裏麵去。
河道很淺,但是水流很急,越野車在水裏慢速行駛。我忽然地感覺到了一種亢奮——在這河道裏麵駕駛的感覺真爽!越野車劃過了水流,它撩起了“嘩嘩”的水聲,而正是這種“嘩嘩”的水聲才讓人有了一種興奮的感受。這種興奮叫住“征服”
男人對征服有著一種獨有情衷,即使這條小小的河流也讓我感受道了征服的快感。這種感覺也許女人無法感受。因為我發現阿嬌隻有緊張,沒有她前麵的那種歡笑。
汽車終於穿過了河流,我加大油門,汽車轟鳴著衝上了對麵的緩坡上,它顫栗著、顛簸著衝到了上麵的平地上,我的眼前是一片綠色,還有綠色盡頭處得一汪碧綠。原來,這條河流在轉過了一道彎之後彙聚到了一個水潭裏麵。
“從邊上開過去。別把中間的草給壓壞了。”阿嬌大聲地提醒我道。
我打了打方向,讓汽車沿著眼前綠色的邊緣行駛到了那潭碧綠的邊上。車停下了,阿嬌卻沒有即刻地下車,她看著前麵的那潭綠得醉人的河水,喃喃地道:“太漂亮了。”
“是。太漂亮了。”我也說。
“裏麵肯定有很多魚。”她又說道,嘴巴開始眨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