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我已經完全地下定了決心,“離婚吧。我們這樣下去沒什麼意思的。我什麼都不要。不要房子,放棄自己的一切。這下你滿意了吧?”
她惡狠狠地在看著我,猛然地開始歇斯底裏起來,“秦勉,你休想和我離婚。除非我死了!行,你要離婚是不是?你等幾天,我和我兒子都去死了,你一個人慢慢在這個世界上活著吧!我要讓你痛苦一輩子,讓你對你自己的行為內疚一輩子!”
我心裏越加憤怒,但是卻不敢再和她去爭吵了。因為我知道,她極有可能會幹出那樣的事情來。即使她僅僅是在口頭上威脅於我,我也不敢去和她賭啊。
可是,她卻還在繼續地對我說:“怎麼?你怎麼不說話了?”
“小然,何必呢?”我說。我承認,我承認自己被她給威脅到了。
“你既然不同意離婚,那就不離婚好了。不過,你起碼應該信任我吧?對,花蕊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也承認自己曾經在思想上出過軌。可是,我和她真的沒有發生過什麼。也就是說,我和她並沒有真正地出軌啊。算了,我不說了。不過,現在不是我要離婚,是你對我不滿意啊。你說是不是?”我頓時軟了下來。
“秦勉,我可以原諒你。但是我要提醒你,你要對得起你自己的良心,也要像一個父親和丈夫的樣子!”她說。
我不語。
“你爸爸呢?”她忽然地問我道。
“我還正說問你呢。”我隨口就說了一句,“你告訴我,他是怎麼找到你的?”
“他直接到了醫院,到了我的病房裏麵。我還以為是你告訴他我在住院的呢。怎麼?他來之前沒和你聯係?”她詫異地問我道。
我很是疑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情?他怎麼會知道曾小然在住院?
這一刻,我忽然有了一種感覺——我的父親,他似乎好像一直都在我的身邊。
猛然地,我想到了一種可能。因為他曾經對我說的那句話提醒了我——“算啦,你們還是離了吧。”
“小然,有件事情我想問你。但是你得答應我,我問了你這件事情後你千萬不要生氣好不好?這件事情很重要。對我,對我們都很重要。”我去看著她,說道。
“你又想搞什麼名堂?”她瞪了我一眼後問道。
“你答應了我再說。”我說,“這件事情很重要。真的。你不答應我的話我可不敢問你。”
“那你問吧。”她說。依然站在門口處。
“你不能生氣啊?”我還是很不放心。
“你這人,真是的!你膽子不是很大嗎?現在怎麼變成這樣子了?”她生氣地道。
“算了,我不問你了。我還沒有問呢你就開始生氣了。”我苦笑著說。我的心中,對她很是厭煩,但是卻不敢再有一絲的暴露。
“你問吧。我不生氣了。”她說,從門邊進來了,去坐到梳妝台處,“我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啊?我今天去辦出院手續了。兒子天天在他外公、外婆那裏,時間長了可不行。”
我不說話,她的話我無法接嘴。
“咦?你不是要問我什麼事情的嗎?怎麼不說話了?”她背對著我,看著鏡子裏麵在問我道。我從鏡子裏麵看得到她正在看著我。
“你去請私家偵探花費了多少錢?”我問道。終於問出了口來。
“你為什麼要問這個?”她反問我道。還好,她沒有生氣。
“你告訴我。”我說。
“我不想告訴你。你竟然還好意思問我這個問題!”她輕蔑地對我說道。從鏡子裏麵我可以看到了她輕蔑的神態。
“你根本就沒有去請什麼私家偵探!是不是這樣?那些照片是別人悄悄給你的。還有那天,你也是接到了別人的電話後才找到了我和花蕊的是不是?”我不去顧及她的話和神態,直接地問她道。
“你怎麼知道?”她驚訝地問道。
我不再說話,因為我的猜測已經得到了證實。很明顯,我父親近段時間卻是就在省城。我的一切情況他都知道。很可能,曾小然的那些信息就是他提供給她的。
但是,我父親他為什麼不露麵?他為什麼不對我提出批評?甚至連警告也沒有過一次?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