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想起自己的父親,還有我的母親。我心裏愧疚難當。同時,我更加地痛恨曾小然,還有她的父親。因為他們像黑洞般地將我的金錢、時間還有快樂都吸了進去,可是,他們卻永遠地不知道滿足!更過分的是,他們還是那麼的不滿意!
這一刻,我猛然地想起了一樣惡心的東西來,蛔蟲。對,他們都是蛔蟲!不但一點點地吸盡我的精血,而且還在我的肚腹裏麵攪得一塌糊塗!他們都是寄生蟲!
越想越憤怒。
“秦局長,我坐你的車好嗎?”張萌萌進來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沒人接孩子。我準備讓駕駛員去接呢。”我苦笑著說。
她看了我一眼,“這樣吧。我給你當駕駛員。你不是自己有車嗎?”
“我想想,我的車在什麼地方。”我說。確實,我很久沒有開賀加貝送我的那輛車了,我不知道自己停在什麼地方了。
“就在我們這裏的車庫裏麵呢。”她說。
“好吧。”雖然這輛車讓我感覺很不舒服,但是我現在卻已經沒有了選擇。
隨即給我的駕駛員打電話。
“莫局長什麼時候出發?”在去往車庫的路上我問張萌萌道。這其實是無話找話。
“我是辦公室主任,必須先去安排好。讓你受累了。”她笑著對我說。
“辦公室有車的啊?你可以先去的。”我詫異地看著她,這一刻,我仿佛明白了,“你有事情找我?”
她停下腳步,朝周圍看了看,隨即對我說道:“秦勉,我們是不是好朋友?”
我一怔,“當然是了。今天你怎麼啦?怎麼忽然這樣奇怪?”
“那就好。所以,有件事情我覺得自己必須告訴你。”她說,神色怪怪的。
“什麼事情?”她的神色讓我霍然緊張起來,我看得出來,她即將要告訴我的絕不會是一件小事情。
“前些天我們單位的保安來告訴我,說有人打開了你車的門。保安以為是偷車的,正準備去抓他們,結果發現那幾個人是在你車裏麵在翻什麼東西。”她說。
我大吃一驚,“那些人呢?抓到了沒有?”
“沒有,跑了。”她搖頭道。
我覺得有些奇怪,“那些保安為什麼不來給我說這件事情?至少應該問問我掉什麼東西沒有啊?”
“是我不讓他們來告訴你的。”她搖頭道,“而且我還專門招呼他們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
我更加詫異了,“為什麼?”
“你老婆才到單位來鬧了。萬一那些人是你老婆叫來的呢?如果警察查到你老婆身上去了怎麼辦?還有,我不知道你車上究竟有什麼東西值得那些人去找,我還擔心你是不是有其它什麼事情。秦勉,我覺得你這個人很神秘,和社會上很多人都有不明不白的關係。我擔心這件事情讓警察知道了會對你不利。”她說,滿臉的憂慮。
我很感動,“我有什麼事情?我那車你不是經常坐、以前也經常在開的嗎?沒什麼的。不過我得謝謝你,說不一定還真的是我老婆叫來的人呢。”
“問題不在這裏。”她卻又說道。
“哦?”我疑惑地去看著她。
“你知道我為什麼沒在你辦公室對你講這件事情嗎?而且還猶豫了這麼久。”她問我道。
“為什麼?”我機械地問。
“你知道我後來在你車的下麵找到了什麼東西了嗎?”她又問我道。
“你快說吧。別這樣老是問我。我怎麼知道呢?”我開始著急起來。
“你看。”她從口袋裏麵拿出一樣東西遞到我的麵前。這是一個像火柴盒大小的物件,四四方方的,黑黝黝,我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這是什麼?”我驚訝地問道。
“那天,保安告訴了我那個情況後,我就悄悄去到車庫裏麵,本來我也不抱希望能夠找到什麼的,但是想不到的是,我發現了它。”她說,“於是,我就拿著這東西去找了一家修電視機的地方問了問。你可能不會想到,它竟然是一隻竊聽器!”
“什麼?!”我大驚。這一刻,我仿佛什麼都明白了。
而張萌萌卻繼續在說:“所以,我很懷疑在你的辦公室,或者家裏都有這玩意。秦勉,你不會和外國什麼機構有關聯吧?那些人難道是國安局的?”
“你看我這樣子像是間諜嗎?”我苦笑。
“間諜如果能夠被看出來的話就不是間諜了。”她頓時笑了起來,“不過,我覺得你不像。”
我沒有興趣去和她討論這個問題了,所以就沒有再去問她為什麼。不過,我更加的感動了,因為這不僅僅是信任與否的問題。試想想,如果我真的是什麼間諜的話,她告訴了我這件事情,那麼我還會讓她活在這個世界上嗎?幸好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