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然!你怎麼能這樣呢?我的外孫啊……”猛然地,我聽到病房裏麵傳來了淒厲的哭叫聲……
當費誌雄得知秦勉的妻子和兒子死亡的消息後,他頓時驚呆了。
“歐陽,你怎麼搞的?!我不是讓你一直跟著他嗎?”費誌雄叫來了他的這位漂亮的女部下,責怪地道。
“我一直在跟著他,可是,他到醫院去看他老婆,他嶽父嶽母都在,我不可能靠得太近啊。”歐陽委屈地說。
“你在武夷山的時候可以化妝,到了醫院為什麼不能?我給你講個多少次了,對秦勉必須實行二十四小時的監控。我的話你怎麼當成了耳邊風?”費誌雄不滿地道。因為最近連續出了幾件事情,而且這些事情都是他意想不到的,他很煩躁。
“費隊,這個秦勉不是一般人,他又不是犯罪嫌疑人,我們根本就無法采取措施。而且,秦勉這個人具有很強的反偵察手段。上次,他和附屬醫院那個護士出去的時候我可是開車跟了上去的,誰知道他竟然把車停在轉彎的那個地方,我根本就不敢停車。後來,我再也找不到他的蹤影了。費隊,這件事情你交給別人去做吧,反正我是沒辦法的了。”歐陽氣惱地說。
費誌雄知道她說的是實話,也知道歐陽這段時間確實很辛苦。但是他有他的苦衷。不管怎麼說,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在內心裏麵很內疚,很痛苦。
老爺子,對不起你啊!費誌雄在心裏發出了一聲嘶鳴。
“你繼續看著他。”他煩躁地對歐陽道。
“怎麼看?除非上手段。”歐陽為難地道。
“不可以。他不是犯罪嫌疑人。”費誌雄即刻地道。
“怎麼不可以?從現在的情況來看,賀加貝的死應該和他有關係。”歐陽說。
“你憑什麼說賀加貝的死和他有關係?他有不在場的證據,賀加貝是很多人看著自己跳樓自殺的。他自殺的時候秦勉在什麼地方?歐陽,我們是警察,做什麼事情都得講求證據。證據!明白嗎?”費誌雄忽然生氣起來。
歐陽看著他,覺得自己的隊長今天有些反常,但是,她感覺到了,她明白了,自己確實是錯的。因為自己正如費誌雄所說的那樣,對秦勉,她沒有任何的證據。
可是,她不能理解,為什麼自己的隊長非得讓自己放棄一切的工作,專門地去跟著那個叫秦勉的男人。秦勉是什麼人?一個說聰明但是卻又愚蠢,一個看上去事業發達,但是卻似乎什麼也不懂得,一個曾經的醫生,但是生活放蕩無羈的男人罷了。
“為什麼要這樣?”她還是問了這麼一句。她記得,這句話她一句問過無數次了。
“你是警察,別問那麼多的為什麼。執行吧。”費誌雄卻依然這樣回答。
歐陽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的眼角竟然有著幾滴淚痕。她不敢再問了,默默地退了出去。
費誌雄沒有去理會歐陽的心情,因為他現在自己的心情都很糟糕。
不知道那邊的事情準備得怎麼樣了。他在心裏想道。
他心裏想的事情也是寧海正在想的事情。
秦勉的一切他都知道。作為秦勉的同學,他現在的心情也很不好。
老同學,你怎麼會墮落到這樣的地步?唯一地,他隻能在心底裏責怪秦勉。他痛恨自己,因為很多事情他都不能夠去對自己的那位老同學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