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薑正是歎著秦荀可悲可悲之時,卻發覺身邊有了旁的人。
“珞篤,你這丫頭……”
她正回首喚了珞篤一聲,想要告誡她莫要如此不動神色的進來,仙嚇神會嚇死神的!
卻隻見珞篤的目光落在那清心鏡中,久久不曾移開半分,竟連若薑喚了她一聲都未曾察覺。
若薑正是驚奇之時,正要拉回珞篤的思緒,卻見她怔怔的目光忽然一晃,又如平日裏一般,隻是卻夾雜著幾分急切。
“上神!你快告訴我那男子是誰!快告訴我!”
若薑見她如此神色,有些訝然,順著她目光望去,更加驚詫幾分。
“珞篤,雖然我知曉你偶有時候見了仙界的仙君會看得入了神,可是……這男子……”
她能說什麼!珞篤若是見著非黎怔了,她倒也不會覺著驚奇,因非黎哪兒瞧著哪兒仙風仙氣的,比那些仙君還要脫俗幾分,可是這丫頭見著秦荀怔了這樣久,還如此急切,她真真是怎麼都未曾想到的……
秦荀他若是能尋個正形的時候,那真真是太難得了。
珞篤連忙搖搖頭,看著若薑,眼中篤定之色漸濃。
“這真不一樣!那些仙君不過是瞧著極為賞心悅目罷了,欣賞一番,不僅心曠神怡,指不定自個兒麵容還能向著他們靠齊些,變成一副好摸樣,也算是不負了我父母生我的恩澤了。”
瞧著自個兒又是貧嘴起來了,她連忙甩甩手,急急的言道:“不是!這男子……我見過。”
話到那見過二字之時,聲音卻漸漸低了下去,聞若細蚊。
若薑心中驚詫之意更甚幾分,目光亦是漸漸落到了那清心鏡之上,見著秦荀正是沏了壺茶來,而非黎隻是微微挑眉,道:“你還是自己飲下吧,孤生怕飲下後氣絕而亡。”
見著秦荀詢問的目光,他接著言道:“從未飲過如此難喝的茶。”
自然是要對於秦荀的茶藝氣絕了。
若薑看著秦荀扶額作傷心狀的模樣,再看看身旁的珞篤,半晌才言道:“他是魔界之人。魔界護法,秦荀。”後一句話,亦是緊接著脫口而出。“這男子可憐得緊。”
真真是可憐得緊……
“魔界?護法?”珞篤擰了擰眉頭,從袖中掏出那根蘿卜,盯了半晌,才收回袖中,目光又落在了秦荀身上,接著言道:“我覺著不像。”
若薑淺淺一笑,道:“我從未覺著像過。”
若薑這性子亦就是如此了,在眾人麵前,必定是清冷高貴的仙姬上神身份,而在親近之人麵前,倒是不必再如此拘謹了自然,偶有時候亦是能聽見她的言語讓人覺著不敢不讚同,實乃是真理!
可是珞篤盯著那清心鏡看了半晌,又看向了若薑,問道:“那秦荀身旁的那個白衣男子怎的瞧著如此眼熟?”
若薑笑意愈濃。
“是不是覺著他特別像一個仙君?”
珞篤點點頭,眉眼彎彎,帶著幾分笑意道:“絕對有!你瞧,這白衣男子都是仙君了,那秦荀必定不是什麼魔帝的護法,上神你就莫要蒙我了。”
“若我說那白衣男子喚作非黎呢。”若薑又是淺淺一笑,看著珞篤的目光柔和得緊。
珞篤一怔。
“非禮!”隨即她的笑靨就如陽光般燦爛的展露在了若薑眼前。
“就是那個魔帝非禮!哈哈,上神你說這人怎的頂著這名號還能活下來,哈哈。”她捧腹大笑,清脆的笑聲讓若薑又憶起了初時她亦是如此喚了一句非禮之時,非黎當時那陰沉的臉色,亦是輕笑一聲。
不對!似乎還有什麼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