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暗處那人見著此景,微微勾唇。
“可是又欠了孤一人情了。”不過若薑成功渡劫,亦就是意味著他可是不必操心了,否則若是若薑渡劫未果,他亦是得受牽連的,廢盡一身修為興許還算好的。
隨即,他便是踏空而去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若薑微微垂眸,稍稍拔高了聲音,淡淡道:“孤今日有些乏了,不若大夥兒都先行回去,終歸亦是讓大夥兒擔心了這樣久,勞心勞力,孤亦是過意不去。”
若薑如今乃為一界之主,稱孤,才合禮製。
隻是她提到孤這字時,總能想起某人用著這自稱將秦荀氣個半死。
猶記那句:孤想將你變做一朵花。
那些老君麵麵相覷,而後皆是躬身,道:“仙姬折煞吾等,這本是吾等分內之事。”
她淡淡而無溫度一笑,道:“孤先回雪梧宮了,若有要事,去雪梧宮尋孤便是,眾亦散了罷。”
隨即,她便是毫無眷戀地轉身向著雪梧宮而去。
契顏淺淺而又溫婉的一笑,回首看著諸仙君,道:“我從文公主那兒討了些靜氣養神,便於修煉的丹藥,眼下瞧著眾仙君們亦是勞累了數日,亦是最需要不過的,過會兒便會送上各位仙君的府邸,眾位仙君可先行回府。”
文鳶便是了南九天的天主。
雖不過三萬年的修為,卻在煉丹這方甚為精進,而她練出的靜氣養神助修煉的丹藥,更是精品,而即使是那些仙君,百年不過得到寥寥數顆罷了。
契顏因著將要渡上神之劫,自然多得了不少丹藥,而她如今願意將那丹藥拿出來送給諸位仙君,他們必定是感激不盡的,自然更是不會推卻。
隻道是:“契顏上仙客氣了。”
契顏隻是淺淺一笑,緘默不言。
而離開應天台的若薑慢慢走在回雪梧宮的路上,方才所發生的那一幕一遍又一遍的回放在腦海之中。
她抬起右手,張開手掌,原本在青絲之上的那抹流蘇如今卻靜靜躺在掌心上。這抹流蘇算是救了她二次了罷。或者說,因這流蘇,那人救了她二次。
她輕輕一歎,將那抹流蘇漸漸攥緊,加快了腳下的步子向著雪梧宮行去。
她終究,還是不明,但卻安寧。至少,給她的危險感,並不強烈,隻覺著有些東西看不透看不明,不適意罷了。
雪梧宮內珞篤應是候著了,要她做的事情大抵亦是做的差不多了。
“珞篤?”若薑未至雪梧宮,隻是微微抬眸,卻在不遠處見到了雙手交握,麵色並不甚好看的珞篤。她輕輕蹙眉,喚道。
珞篤見她額間一印朱砂,又想起方才天如白晝,便也了然了方才情景,吐出一口濁氣。
“仙姬你總算回來了,我倒是將那事查了個七七八八。”
若薑微微一挑眉,道:“方才文鳶沒有來。你查的如何?”
這話,似乎前一句與後一句並無關聯。
珞篤隻是微微勾唇,頗有幾分得意道:“無礙,她在南九天待著,我依舊能查到。她是上仙我也是上仙,怎能讓她發現,若讓她發現了,我豈不太丟臉。”
“若真是如此,那確確實實丟的是你的臉。”若薑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