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若薑對於非黎詢問自己的意見甚為驚奇。這珞篤與秦荀的事情,本是關乎與魔界與仙界絲絲縷縷製衡亦或者是牽絆的,可非黎如今問了她,而她無論是作為仙界之主還是為著珞篤著想,都也是有所表示的。
若薑微微一笑,道:“仙界與魔界素來和睦,如今若是能成就一份姻緣,自然也是好事一樁。”
非黎唇角漸起一絲笑意。他總覺著眼前這珞篤的性子倒是不像造作出的,若是確實如他所見一般,與秦荀倒是可成一對歡喜冤家。
“隻是魔界容不得仙存,仙界容不得魔生。”非黎短短一句話,便挑明了一切的顧慮。
珞篤倒是瞧不過他們的慢性子了,柳眉一豎,狠狠道:“如今又不是談婚論嫁,你們著急這些做什麼!我不過是要見他一麵,好表達一番我的感激之情罷了!”
若薑唇邊笑意不減。
“哦?感激之情?你想要做甚麼?以身相許?”
這連連的疑問之意讓著珞篤猛地一吸氣,微張著嘴卻是說不出話來,半晌她微微垂下了頭,才聞若細蚊般悠悠言道:“我可未曾說過,不過便是想再見恩人罷了。”
若薑的目光再次落到非黎身上,有了一絲詢問之意。
非黎看著若薑,微微一挑眉,道:“你要如何做便如何做吧,孤是不插手此事的。隻是要見秦荀之時與孤說一聲,孤護著珞篤上仙免受魔氣入體便是了。”
他肯給出這個承諾,是看著若薑是個知道分寸的,又覺著此事並無何不妥。
而他似是無心的一番話,卻又讓若薑想起了他身上的仙神之氣,但他處在魔界之中卻絲毫未曾有所影響。而且她猶是記得,最初,非黎救她之時,卻是與她言她是受了傷才會魔氣入體,而如今瞧著他這話,卻是無論如何都會魔氣入體的了。
重重疑問鬱結於心,卻不得問出口。
她微微斂去眸中神色,揚起一抹笑容,看著珞篤,眼中有著幾分狡黠,道:“如此你可是放心了?如今他與我皆同意了,你看著何時去魔界,我倒要跟著看看,你是如何報恩的。”
說罷,她轉過頭去看向了非黎,似是在詢問他的意見,而他隻是微微一點頭。
“隨你,孤沒有異議。”他確實覺著此事並無什麼不方便之處。
聞言,若薑眼中亦是綻開一絲笑意。
隨即,她又看向了珞篤,微微挑眉,眼中笑意濃濃道:“你且放心,我是必定不會打擾你二人的,我必定是在暗處悄悄看著,你二人且怎地便怎地。”
非黎唇角亦是微微上揚。恐秦荀若是謹慎小心一些,若薑必定會被發現的,但他總覺著,秦荀在珞篤麵前,勢必不可能謹慎小心的提防身邊事物。
珞篤聞言,麵容之上神情有了幾分僵硬。
“仙姬你……這算是聽牆角了罷?”
若薑淺淺一笑。
“我可與你說了我會聽著看著的,隻是秦荀未必知曉罷了,這可算不得聽牆角。再言說,若是你這丫頭到了魔界亦是不改你那毛病,我可真真是拿你沒有辦法了。”
這指的便是珞篤偷酒喝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