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追打著的二人在院中嬉鬧半晌之後,亦是有些疲乏了,便停了追逐,落於地麵之上雙雙喘著粗氣。
而秦荀見若薑與非黎二人正飲的是一等一的冼梧,一想到自己往日的遭遇,心中有些忿忿不平起來。
“你瞧瞧,平日裏總是不讓我喝這茶,今日卻舍得拿出來了。”他看著非黎的眼中有了幾分隱隱綽綽的忿忿。
非黎看著他微微一笑,道:“平日裏你偷著喝,被孤發現後,孤可從未出過手,你該是知足了。再者言,平日裏你總是暴殄天物般的如同灌水一般灌這茶,孤自然是不放心將這茶予你的。”
而珞篤瞧著秦荀那股眼紅勁,亦是起了幾分玩心,道:“秦荀護法,敢不敢與本上仙較量較量?”
秦荀轉過身去看向珞篤,眉眼之中帶著幾分得意,道:“方才你追了我這樣久,都不能奈我何,你還想要做什麼?”
珞篤輕哼一聲,看向若薑微微一挑眉,道:“仙姬你可別攔著我呢,到時候可得幫我求求魔帝陛下。”
隨即,她便又看向了秦荀,帶著幾分挑釁與狡黠道:“既然你這樣想喝這茶,本上仙便幫幫你好了。如此,本上仙喝酒,你喝茶,比比誰先倒!”
秦荀灌茶如水,珞篤灌酒入水,而這場較量,卻是引得若薑輕輕一笑。
她向著非黎靠近幾分,眼中含著幾分笑意,輕聲道:“這回秦荀怕是得吃虧了。”
非黎的目光漸漸落到珞篤身上,淡淡道:“看來她的酒量必定比你好得多。”
這話引得若薑不禁輕咳一聲,雙頰微紅,有些尷尬,道:“這丫頭平日裏唯一的樂子便是去偷司命星君的酒釀,而後作水喝了,數千年來,倒還從未見她醉過。”
非黎又是微微一笑,輕聲道:“秦荀上回灌茶,好似無底洞般灌了足足幾日,孤覺著,還是莫要比的好。”
若薑笑容微微一僵。
足足幾日。秦荀當真是閑的不能再閑才是。
不過緊接著,她麵容之上的笑意重複自然,漸漸站起身子來,輕聲道:“你便告訴孤你可給酒與茶水?孤必定是有法子的。”
非黎微微眯起了眼,笑意不減。
“有何不可,孤將那魂牽拿出便是了,那等烈酒,必定是極為省事。”這省事的意思,不過便是極為容易將珞篤灌到,隨之便省了時間了。
若薑亦是笑言道:“冼梧之中孤可要加茶精。”仙界之中特有的茶精,加入茶中之後,那一盞茶,便可抵了百盞分量,但從表麵上看,卻是與一盞茶並無異處。
非黎輕輕點頭。
“自然。不若你與孤打個賭,如何?孤是覺著秦荀會撐到最後的。”
“孤自然是覺著珞篤能撐到最後的。”若薑依舊是笑意盈盈,還含著幾分胸有成竹。
這一場商議過後,旁的那二人卻是最高興不過了。
珞篤看著若薑,輕輕一挑眉,眨了眨眼睛道:“仙姬你且好生瞧著我如何將秦荀這小子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