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演一折戲(二)【爆九】(1 / 2)

若薑驀地瞪大眼睛,似有些不敢置信,卻在不經意連聲音都帶了幾分不確信與微不可尋的顫抖之意。

“你又讓我如何信你?”

要說她自稱了如此久的本上仙、本上神、孤與本宮,自稱起我來,倒也瞧不出半分生硬勉強之感。

雖說她與非黎的身份眾所皆知,也不是什麼好瞞的事情,但是如今他們隻是橋姬手下的副主,說的好聽一點是一人之下數人之上,說的難聽一點還是旁人的手下罷了,更何況這裏除卻文車妖妃自恃生前身份自稱本宮,其餘的可都是自稱我。

燭陰謔謔一笑,頗帶了幾分陰森之感,道:“信我?這可算不上我一人的片麵說辭。

“百鬼之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橋姬前些年將影女帶入院中以後,影女再出來之時已經是滿身傷痕,尤其是下/身傷痕累累,問她,她卻死也不肯說些什麼,隻是整日淌著血淚,最後還是一命嗚呼,這件事情,橋姬手下的山童可是清楚得很。

“隻是……如今橋姬手下的女鬼已經盡數投奔了我與文車那賤人那裏,她手下好久都未曾有過女子,如今又有了一個,隻怕她倒是滿心歡喜的,不過是不是雛兒,她倒是不介意的。”

對於女子來說,就算是女鬼,發生了如此的事情,也是不可像之前無事人一般苟活的,所以在眾鬼眼裏,影女之後什麼話也不肯說,淌著血淚,最後一命嗚呼,皆是因為她接受不了如此的事實。

再因為山童同影女之前關係不錯,而他又意外得見了影女身上的傷痕,對於橋姬滿心的恨意更是讓眾鬼都覺著橋姬手段令人發指。

而若薑縱然已經知曉那橋姬好女風的傳聞是虛假的,但是如今見燭陰竟然將當年事情都說了出來,一時間雖然還是相信骨女的話,但卻不由得其了疑惑之意。

在外人眼裏看來,若薑則是麵色驟然慘白下來,眼裏還懷著幾分不可置信與漸漸從驚訝之中滲透出的驚恐。

要知道,即使是再強大的女子,麵對如此的情景,都未必能鎮定得住。

而如今非黎亦是配合著她端起了一副極為擔憂之情,上前幾步站在了若薑的身前,輕輕蹙眉,正言道:“請燭陰大人相救。”

燭陰又是謔謔一笑,仿佛聽見了什麼好笑的東西,一時間竟停不下來。

半晌,他才幽幽問道:“你們是橋姬手下的副主,如今又是來替她傳話的,我為何要救這女娃子,要知道,你們的下場,和我……可是沒有半分關係。”

而非黎沉吟片刻,將目光又放在了若薑身上,對上她輕輕蹙起的眉與一雙帶著稍稍驚恐的眸子,半晌,才仿佛下定了決心,又將目光放在了燭陰在屏風後的身影上,道:“我二人願為燭陰大人探聽消息,無論橋姬是否真心與大人合作,我二人都一定會相助燭陰大人。”

要知道,雖說他如今演得滴水不漏,但是要他如此的客氣,甚至感覺多了幾分懇求之意,他還是真真不適意得緊。

若薑亦是沉吟片刻,眼中的焦慮半分不減,卻愈發地濃厚起來,半晌,亦是仿佛下定了決心一般,輕輕頜首,道:“我等願為燭陰大人做事,求燭陰大人相救。”

燭陰那邊卻突然靜謐下來。

正是若薑暗暗思忖回想著,是否是自己先前哪裏有幾分不自然之時,燭陰又出了聲。

“你們應該知道,若是我不幫你們,文車那小賤人也是幫不了你們的,所以你們最好莫要生出什麼二心,否則影女的下場你們若是不清楚可以去問問山童,他一定即為願意替你們二位解答。”

若薑這才微微鬆了鬆不知何時已經緊緊攥住的手,頜首道:“大人請放心,我們都省的。”

燭陰哼哼了兩聲,從屏風後頭扔出了一個半個巴掌大的物什來。

若薑抬手接過,垂眸一看,原來是一枚龍形的玉佩。

燭陰道:“橋姬同雨女一樣,皆是渾身一身陰濕氣重得很的,那玉佩之中有無數凡人的陽氣,她若是太過靠近散著陽氣的玉佩必定是受不住的,不過隻有你緊緊攥著那玉佩,它才會開始散出陽氣,所以平日裏正常的接觸,還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你莫忘了,這陽氣是我灌進玉佩裏的,自然也是可以悄聲無息地收回來,若是讓我察覺到你有二心,那麼你的後果我不便多說了。”

若薑聽著他的話,看著手中這玉佩,心中想著的卻是,他手下的百鬼到底在黃泉路上抽取了多少凡人的陽氣,否則又怎麼會有如今的這枚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