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或許有法子了。
這守宮獸竟然不止吃會動之物,既然隻要是活物都已經被啃的差不多了,那麼便好辦了。
若薑微微定了定心神,道:“我們先上去等幾日罷。”
總歸還是要上去了。
三人皆是向著水麵浮去,一路破開水紋,再破開水麵淩空飛身到了岸邊。
三人皆有先見之明,在出水的那一刹那便將身上的水用術法弄幹了。
到了岸邊,女童看著二人衣衫整齊青絲服帖,不由得輕輕一歎,道:“原本上來之時我還以為能瞧見你們衣裳濕透的狼狽模樣,還為嘲笑你們用的話打好了草稿,你們卻讓我看這個……”
若薑隻是瞥了她一眼,顯然一副你想多了的神情。
非黎則是順手牽了女童雙丫髻上的一根發帶,扯著她的發帶帶著她的頭發朝著前走。
女童十分哀怨地看著非黎。
我就是長得矮了一點,不要扯我頭發扯得這麼順手!!
此時,若薑淺淺一笑,看著女童,十分配合地道:“別嚷嚷了,回去了。”
女童狠狠地跺跺腳,又被非黎扯著向前拖了幾步,她皺著鼻子,忿忿道:“這樣不行啊!不知道的還以為非黎小子你是我爹,若薑丫頭是我娘。”
若薑噗嗤一聲笑了出聲。
非黎依舊淡定如水,隻是眼底漫過一絲笑意,從容地道:“你且放心罷,這裏沒有旁的人了。”
夕陽西下,若薑娉婷走在一旁,非黎扯著矮小女童的發帶朝前走,若薑非黎皆是麵色柔和,女童卻皺著臉似乎有些委屈,還真別說,真的應了女童的話,這瞧起來當真是像是一家三口子。
嚴父慈母調皮娃娃。
若薑微微挑眉,懷著幾分打趣兒心理,上前幾步,亦是扯住了女童雙丫髻的另一邊發帶,扯著亦是朝前走,還十分義正言辭。
“孤瞧著你的發帶要掉了,幫你穩住些……”
這一下便是對稱了。
嚴父嚴母可憐娃娃。
女童哀嚎:“怎麼可能要掉了是這個穩法啊,若薑丫頭你別欺負人我和你說!”
不過無論如何,女童這一下終於可以不必自己邁腿便能不斷向前了。
她看著兩人皆是拉著自己的頭發,便索性闔了雙眼任由若薑非黎將自己拖著走。
於是,便有了後來這一幕……
竹樓下,微風習習,翠色竹葉在昏黃夕陽下染上了些暖意,桃樹簌簌,粉色桃瓣在空中翩然後落在了地麵之上。
若薑垂眸看著女童,認真打量了半晌,方得出一個結論。
“她睡著了。”
這真真是沒天理沒人性不人道不合理!
她與非黎不過是將女童一路從鏡湖岸上拖到了竹樓之下,要說這一路的路程可謂一點也不遠,因為在鏡湖岸上已經能將竹樓下到底有幾株桃花給瞧清楚了。
但是,偏生便是這麼短的路程,女童就睡著了……
非黎隻是微微垂眸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反正她也凍不著,就把她擱在竹樓下好了。”
說擱在竹樓下自然要擱在竹樓下,若薑非黎齊齊放了扯住她發帶的手,女童便一頭栽在了地麵之上。
非黎已經轉身登上竹樓的樓梯之上,他微微回眸,便見若薑依舊盯著女童,似乎極為不忍的模樣,正是要出言之時,卻見若薑輕輕一甩袖,一株桃樹移到了女童的身前。
“孤覺著這裏似乎有點亮,搬棵樹來給她擋擋光。”
若薑做完一切,看著非黎輕聲言道。
隨即,她亦是轉身登上了竹樓的樓梯,同非黎一道上了竹樓。
竹樓下,微風習習,翠色竹葉在昏黃夕陽下染上了些暖意,桃樹簌簌,粉色桃瓣在空中翩然後落在了地麵之上。
桃樹投影下的陰影之中有一粉雕玉琢的小小人兒,她趴在地麵泥土之上睡得好生安穩,眉清目秀的臉正正地埋在了泥土之中。
若薑在窗邊見到如此景致,隻是微微一挑眉,便順手闔上了窗子。
願她好夢罷。
某人夢中便是自己在花叢中嬉鬧玩耍,因為她鼻尖盡是一股花香與泥土清香。
夜幕靜靜到來,因著空間的時間不同,桃源之中的時間女童也曾說過,總是慢得很,在那一輪月緩慢地出現之時,翠竹樓下,桃花樹下,響起一聲驚天動地的長嘯。
“若薑非黎,我和你們沒完!”
那道童聲,驚破天地,日月失色……
ps:我已笑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