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很好!現在,跑步走!”海濤被我噎的一句話說不出來,隻是狠狠地下命令。
“……”跑就跑,有什麼大不了的!難道現在還要來一次鬥風雨練出一副鋼筋鐵骨來?因為一會功夫天空已經陰沉下來,眼見著大雨瓢潑而下。
“郭教官,你……”白虎已經衝了上來,滿臉怒氣。後麵的話我沒有聽清,眼前一黑然後就暈了過去。我就想不通了現在這不是剛起步還沒開始跑呢嗎?現在身體真的就這麼遜了?一霎那間青龍的話閃出來:“小姐,這七年裏你不能做任何超負荷的活動,徒步旅行一次都不能超過5千米,其他活動你自己掂量著吧!”
“子華——醒醒——”耳邊是白虎焦急害怕的聲音,可是我睜不開眼,太累了。
“這,叫救護車吧。”海濤也有些慌了,不是吧,她的身體現在這麼弱了?可臉色上看著還可以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用的!剛才的訓練已經超過她身體承受的極限了!”白虎有些生氣的說,“我知道你已經懷疑了,也知道你懷疑什麼,可那個人已經不在了!現在夠了吧,看看她都成什麼樣子了!”白虎抱起女孩飛快奔向不遠處疾馳而來的那輛車。叱——刺耳的刹車聲,龍天一身作戰服帶著一身硝煙跳下來,老遠就衝著白虎喊道:“怎麼樣?她怎麼會這樣?白虎,記得曾經你保證過什麼吧。看看,你!”隨著聲音,龍天已經提起急救箱飛似的衝到兩人近前。拿出一支裝著天藍色藥液的注射器,這時候白虎已經結紮了女孩的肘部靜脈。在令人心驚膽戰的速度中,那液體已經全部推進了女孩的血管。龍天一手搭在女孩的手腕上,雙眉緊鎖,越皺越緊,卻一言不發。
白虎知道情況似乎不是太妙,手同樣搭上女孩的脈門。臉上也是越來越震驚,與龍天對視一眼,兩人很有默契的一人抱起女孩,一人提著藥箱向車子走去。
海濤越看越震驚,同樣也越來越迷惑。她到底是誰?是不是她?白輔導員和龍隊是認識的,還是老熟人,可從她走了之後他們之間幾乎很少聯係。白虎還失蹤了一年多,她來了,他才來,這是不是太巧合了一點?他們幾個都是業內最優秀的精英,輕易不會失態,可隻有遇到她的問題時才會表現異常!“龍大,白導員,你們?”去做什麼?要帶她去哪裏?
“帶她去治療!當然我會給她辦休學手續!”白虎微微一笑,然後回收再見上車後離開。
始終海濤也想不明白,龍大明明在參加軍事演習,怎麼會趕到這裏?而且速度那麼快,如果這是巧合也太巧合了吧,可如果不是巧合卻怎麼也找不到說服自己的理由!這太奇怪了,她的身份也太奇怪了。
之後三個月的軍訓根本就再沒有見過她的影子,白虎和龍天在第二天就各自返回了各自的崗位,可她不知去向。他曾幾次三番的試探白虎和龍天,結果那兩個人根本就不理他,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什麼也沒得到。
軍訓彙報表演換成了參與軍事演習,學生們主要是配合自己所屬的部隊。當然學生們的學生對手是她的母校原來醫科大的中醫係現在的中醫藥大學的,同樣是中醫係的學生。學生們聽說能參加軍事演習,一個個興奮得滿臉通紅,嗷嗷叫著勁頭那叫一個足,知道消息後的最後一個月裏訓練那叫一個積極啊。當然他們理解學生們的這種熱情,當年他們當兵第一次參加演習時同樣很興奮,哪個男兒沒有一個手握鋼槍殺敵陣前的鐵血夢想?哪一個年輕人不是熱血沸騰?隻是在他們這些熟悉她的人眼裏,她的師弟師妹們一個個尾巴都翹天上去了,不服不忿,沒有一點虛心學習的覺悟。所以他找了好朋友誌揚、林劍等人商議,一定要給那些小屁孩降降火,讓他們清醒清醒!
所以演習一開始雙方便進入白熾化程度,至於總部首長們戰前反複叮嚀的“點到為止”“認識到差距就可以了。”“讓那些孩子們見識一下戰爭的殘酷就行了。”等等全部拋在了腦後,對那些學生兵再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因為醫者在治療病人的時候就如同一場戰爭,同樣是你死我活,在於死神的爭鬥中同樣需要戰略戰術。敵方的前線指揮官曾經是她當年的軍長,所以對學生兵們同樣沒有同情!當年她可以說是建軍以來最差勁的兵,可她始終保持著一顆謙虛學習的心,即使她那麼優秀是所有人眼裏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