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的雲南,由於其特殊的地理位置,日本帝國侵略軍的戰火並沒有燃燒到此。民國政府將工業製造大局搬遷於此地;從另一方麵來說,雲南省的經濟不僅沒有因戰亂而蕭條,反而呈增長之勢態。中國各省份的難民也紛紛湧向與此地……
“噢!”
陳戰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怪哼了一聲,摸了摸自己疼得厲害的頭,看著身處的陌生環境,仔細的回想著所發生的一切。他隻記得自己在“抗戰紀念館”,隨著心中莫名的感覺朝著碑石群走去時,大腦就變成了一片空白。
很久之後……
“恩!管他的呢?隻要是不看墳墓和醜惡的日本人,去那裏不是天堂?”,陳戰自言自語的說完後,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朝著遠處走去……
“我操!這是什麼鬼地方?都走了一下午還是在郊區,這到底要走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這郊區連個公交也沒有,鬱悶!”陳戰揉了揉早已發酸的大腿,嘀咕的抱怨道。
突然,他看到前麵的馬路上躺著一個人;準確的來說,是一個衣衫樓蘭、肌肉十分發達的男人。
男人二十七八左右,長相粗狂,一身已經分不清是襯衫還是布條的衣物下,鼓起一塊塊似小山般的肉疙瘩。他嘴唇幹裂出血,閉著眼睛虛弱的呢喃道:“水……水……水……”
陳戰看著快死的男人,緊張的大叫道:“救命啊!死人啦!快打120……120……120…..”他手忙腳亂的在原地打轉,最後頹廢的坐在地上,大聲罵道:“他嗎的,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到哪裏去找電話啊?”
看著男人依然虛弱的叫著:“水……水……水……”陳戰又急又氣的罵道:“水沒有,尿倒是有一泡…….尿!!”他突然靈光一閃,脫掉褲子對著壯男的臉直接尿了下去……
夜晚,男人慢慢的蘇醒過來,看著身旁的陳戰,他下意識的問道:“這裏是什麼地方?你又是誰?”
陳戰看著男人,沒好氣的說道:“這裏是雲南,具體在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至於我?要不是我,你早到閻王那裏玩健美去了。”
男人聽完,艱難的翻過身,趕緊跪倒在地上大聲道:“多謝恩公救命之恩!俺鐵牛雖然是粗人,但也知道“知恩圖報”;從今以後,俺的命就是你的了。你就是鐵牛的老大,你叫我往東,俺絕不往西!你叫俺殺狗,俺絕不摸雞。”
“我靠!這年頭,還有這種以命抵命的事兒?”陳戰吃驚的大叫;隨後,他扔給鐵牛一包旅行時,吃剩下裝兜裏的餅幹說道:“得!你也別整那些虛的了。真想報答我,嘿嘿……走出這鬼地方後,你給點money就行了。 恩,吃了餅幹早點睡!!明天,還要趕路呢!”
鐵牛看著陳戰扔過來的東西,摸著自己的光頭問道:“老大,這是什麼東西?還有,你剛剛說的“盲理”是什麼啊?”
可是,回答他的隻有一陣陣呼嚕聲……
“喂!喂!醒腥……醒醒……”
“恩!吵死了,讓我再睡會兒”陳戰翻過身子,繼續做自己的“回籠夢”。
“喲嗬,挺牛的嘛!……快!起來,給我起來。”聲音粗暴的響起,接著陳戰感覺有人正在踢自己。
“我~頂~你~個~肺!!”很不情願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他看到一群身穿尼黃色軍裝,手持“中正式”步槍,頭上戴著“青天白日“徽軍帽的人。
陳戰趕緊將身旁的鐵牛搖醒,興奮的大喊道:“喂!喂!鐵牛,快起來要簽名啊!我們遇到拍戲的了。”接著,他圍著那群人,上下左右的看了個遍,然後高興的問:“大哥,你們拍的是什麼戲啊?是打解放戰爭,還是抗日戰爭?對了,你們導演還要不要演員?我可以報名哦。”
穿軍裝的那群人相互看了看,其中一個高個道:“草!原來是個神經病,你們說這還抓不抓啊!”
另一個大兵,狠狠的說道:“抓!怎麼不抓?上峰下達的任務,咱要是完成不了,哥幾個可就要上前線跟鬼子玩命去了。”
聽了他的話,所有人想了想,最後朝著陳戰和鐵牛一擁而上。鐵牛見對方是當兵吃皇糧的,以為自己犯了什麼法,也不反抗,當即束手就擒。
可,陳戰不知道啊!他拚命的抵抗,並大聲的叫喊著:“你們不就一破演戲的嗎?有什麼資格抓人啊?”
眾當兵的見陳戰反抗,其中一個掏出步槍,拉開栓子,“砰”對著天空開了一槍。這小子立馬傻了眼兒,口中叫了一句:“嗎的!!真家夥……”而後,乖乖的被幾個當兵的帶上了一輛老式軍用貨車,快速的朝著東方而去……
在一個老式兵營寬廣的空地上,一群群各式各樣的人被貨車送了過來。他們中有熱血激動的學生,也有渾渾噩噩的窮人;當然,也有像陳戰這想心不甘、情不願的壯丁。
“投訴,我一定要投訴你們這些強製行性抓群眾演員的劇組。搞什麼飛機嘛!你們拍民國戲,花錢去請人,抓我們做鳥啊!!”陳戰站在人群中,一蹦一跳的扯著嗓門大聲抗議道。